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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种 叶芊芊 1858 字 1个月前

突如其来的混乱场面,除了戚彤和方果面面相觑,其他客人一点也下意外。

只见司马乘风双肩被把住,双脚被悬空抬起,那些小厮,身分虽然只是小厮,但个个都是人高马大的彪形猛汉,捉人像捉鸡一样轻而易举。

司马乘风不是不能挣脱,而是不想露出狐狸尾巴,但他也不能毫无作为,因此他故意全身像条蛇般有气无力地蠕动,结果不但摆脱不了箝制,甚至还落得披头散发的狼狈相。

这对向来注重形象的他而言,一定非常难受,大家都为此感到一阵鼻酸,只有那对兄妹露出窃笑,令人讨厌。

窃笑已经算客气了,其实他们巴不得去搬颗大石头来--打落水狗。

"就算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会乖乖就范。"司马乘风大嚷。

"乘风,少说两句,众目睽睽,别让你爹难堪。"司马夫人左右为难地叹气。

见大势已去,司马乘风恍然大悟地说:"看来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子承父业,天经地义。"司马义拿出御赐"媒仙"令牌。

"不干。"司马乘风拳头紧握,缩藏在袖子里。

"你想气死我"司马义一怒,整个人像被去骨抽筋般软下去。

"夫君!"

"老爷!''

"媒仙!"

声声呼唤,依旧唤不醒昏厥的司马义。

"你们还不快把媒仙抬到房里去!"一个背着药箱的中年男子大声命令。

"爹!孩儿不孝,孩儿答应你就是了,求你快醒过来!"司马乘风猛然惊叫。

雪不停地飘落,仿佛是苍茫的月娘在合夜里啜泣。

整座媒仙馆灯火通明,没有人睡得着,除了那对寄人篱下的兄妹。

漆黑的纸窗内,隐约传来暖炕下烧红的木炭发出的细微爆裂声。真亏他们兄妹睡得那么香甜,纸窗外不断有跑步声和谲佛声,就算猪再贪睡,也会被这种故意制造出来的噪音吵醒,不是吗?

其实,戚彤是裹着棉被坐在暖炕上,眼睛亮得像在等猎物出现的猫,而方果并不在隔壁的厢房里,而是躺在屋顶上。

为了不让人发现,方果还特地扯下罩床白幕,披头遮身,整个人和雪融成一体,好方便他打探媒仙究竟是出了什么事?

从大夫背着药箱来喝酒的行为看来,似乎早就知道有人会生病,依照常理判断,媒仙馆不可能用不洁的食物宴客,而媒仙正值壮年却毅然引退"种种迹象显示,哈哈,八成是阎罗王想娶妻,请他到地府作媒!

一阵短得几乎感觉不到的寒风袭来,戚彤眼睫一抬,方果已近在咫尺。

"老家伙为什么昏倒?是不是快死了?"戚彤大胆假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