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薛宝贝胸有成竹的气势看来,除了纳采,由媒人代表男方到女方家提亲,其他五礼早已备妥,恐怕连新房和花轿都准备好了,这无疑是她已经张开双腿,就等新郎快快来洞房花烛
反正说媒的是司马乘风,说不成媒,被砍头的也是他,跟她无关。
"包在我家主人身上。"戚彤一口答应,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微笑。
"你跟我很投缘,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薛宝贝拿出首饰盒,收买。
"谢谢薛姑娘。"戚彤信手拿了根金步摇,往怀里塞去,没留意到虎视眈眈。
薛宝贝客气地说:"我这儿有张丹青,是画圣为我画的,麻烦你转交给媒仙。"
"恭敬不如从命。"戚彤接下丹青,起身一福。"小的告辞了。"
"恕我不送,你慢走,好走,路上小心。"薛宝贝叮咛,礼多人不怪。
离开薛府,裹着夕阳的雪衣一片橘红,不适合赶路,策马转往客栈投宿。
第六章
入夜后,雪继续下着,来客栈喝酒暖身的人越来越多,纷纷扰扰,独独听不到司马乘风的声音。
他的眼神就像他脸上的表情一样,看不出他在想什么;说不出为什么,她总觉得他这个样子很诡异。
一个平常多话的人突然不说话,其中必有诈!看他举杯含酒在嘴里浅尝,一杯接一杯,酒精渐渐浮上他的脸颊,仿佛抹了一层淡淡的困脂,五官更显得俊美,令人目迎不暇,魂儿在不知不觉中被他吸走,一股倏忽而来的心情,使她好想好想化成飞蛾,扑向他怀里,倚着他胸膛,聆听他心跳,感受他体温
砰地一声,一个醉汉撞到桌角的同时,筷筒应声而倒,竹筷四处进散。
戚彤弯下身捡拾,心神不宁,一个起身,没注意到他靠得那么近,撞在一块。
又是这招!吃她豆腐!
她想插他耳光,但他脚跟一旋,从她面前消失,看样子是急着要去茅厕。
趁他不在,赶紧定定神,并为自己胡思乱想找到解答--一定是酒味影响了她的思绪,酒不醉人,人自醉,准是这样没错!
待他回座,两人继续冷战,连雪人都会被他们冻成冰人!
"你怎么什么都不问?"最后戚彤还是按捺不住,再不说话,她会牙痛。
"我用看的,你的发髻松散,裙上有线头。"司马乘风一目了然。
"我跟薛姑娘一见如故,边刺绣边玩乐,开心得很。"戚彤偏不让他得意。
司马乘风直视着她,深邃的黑眸透出一抹少有的冷峻。"她威胁你?"
"没有。"戚彤毫不逃避,目不转睛地正视他,眼神澄净无波。
"她利诱你?"司马乘风微微蹙眉,表明不满她睁眼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