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皮又在痒了。”她垂下眼睑,羞答答的。
他执起她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拍。“你打,用力点打,我陪你一起肿,当是夫妻脸 ”
“讨厌!”她不胜娇嗔地收回发烫的手。
“心疼我?”他往自己脸上贴金。
“臭美,你又不是我儿子,我怎么会有那样的感觉!”
“这世上不只母子会连心,情人的心,也有相通。”他眼睛闪烁了一下。
情人?他要她,是当老婆,不是做情人的,怎会冒冒失失地冲出这两个字?不过, 有感情地上教堂,总比赶鸭子上架好,就当情人是有交情的人吧。
她清楚地看见他眼里所有的变换,从迷途到找到路子,然后又回到起点──结婚生 子,真教人失望。
“今天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没了谈情说爱的心境。
“国有国法,公司有公司的规定,他擅入女职员更衣室其罪一,在办公场所公然打 人其罪二,两条罪加起来,等于无遣散费的开除。”他斩钉截铁道。
她心底涌现一波恻然,求情说:“没那么严重吧,何况是我先动口骂人的。”
宋展鹏血脉愤张地问:“你为什么要替他求情?难舍旧情?”
“我和他是曾经有过交往,但那已是过去,而且是个秘密,你从哪打听来的?”程 瑶狐疑地问。
“有些男人的嘴巴不像你们女人想的那么牢靠,尤其是对狩猎的成绩,往往是男人 间的an's talk”宋展鹏不露破绽地自圆其说。
“我懂,我和他的事,你们男人都知道,那这样更不能开除他。”
“你还这么维护他!”他手握拳,冰块喀滋喀滋响。
程瑶手搭在他青筋突现的手背上,安抚地说:“不,我是为你好,以免落人口舌。 ”
宋展鹏咄咄逼人,“我是老板,谁敢批评我处事不公?”
“没人敢,但是我怎么办?”她左右为难地说:“以后大家都当我是特权阶级,视 我为异类,金枝玉叶之身碰不得,为求保住饭碗而渐渐疏离我,或是死黏著我拍马屁。”
他直截了当地说:“对,以后大家罩子放亮点,晓得你是我的人,谁敢碰你一根汗 毛,我唯谁是问。”
“那你是逼我辞职。”她拍开他的手,自暴自弃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