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君皓!”
“他的名字吗?经理你认识他?”
“没你的事,你去忙你的。”他火速通风报讯,不巧电话嘟嘟作响。
女人长舌地:“看来,出现竞争者了。”
“我才不会输。”
“难讲。”
他手忙脚乱地比画着。“乌鸦,快闪开,去上班。”
“经理加油!”女人抛下同情心。
仲春,阳光却如此仲夏般恶毒,那样的光亮折射到眼里,痛得令人想落泪。
在车声喧嚷的马路上,赵君皓心头掠过的想法,就像国庆烟火,每释放一枚弹管到天空,便延伸出千万个火花,多得教他头疼欲裂。
真相是什么?柳雪恨和文涛是最佳拍挡?雌雄大盗?或爱人同志?不论是什么,他们之间总有一层相知相惜的关系,那是不会错的,在他们之间,似乎已发展成不借言语,便能明了对方的心思,这种默契是经过长时间的培养……一想到文涛在她生命里占有的光阴、分量,他只能望尘莫及地心叹,他就妒、怨、气、恨极天涯。
因为心烦气躁,赵君皓竟然把车子开到安全岛上,擦伤了额头,对来处理的警察唯唯诺诺,只求尽快办妥毁坏国家公物的赔偿宜,然后,他招手叫计程车,飞快回到饭店,缉捕人犯归宋。
真的要报警吗?能做到吗?狠心得下吗?连他自己都不确定要……还是不要……
赵君皓没到总经理室,直接上一五o一房,挂电话到秘书的分机那儿。
“哪位?”正好是柳雪恨接的。
“是我。”
她的声音有掩不住的担心。“你在哪里?怎么还没来上班?”
他夸大地:“我出车祸了。”
“在哪间医院?”
“我现在在一五o一室,你要上来吗?”
她沉着地:“我马上叫医务室的杨大夫上去……”
“等等,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出车祸的事,我现在只想见你。”
她的语气变得干涩:“你的伤势要不要紧?我上去能为你做什么?”
“—点皮肉伤而已,你可以来帮我擦碘酒、消毒。”他的心里嗤之以鼻,她的虚伪。
“陈秘书到美国的台协会去了,我很快地把事情处理一下就上来,好吗?”她长吁了一口气,放下心头重担似的。
他命令地:“别让我等太久。”
最后这一句不温柔的口吻,像掉在她心湖里的一颗石子,形体虽然不大不小,形状却是有菱有角,仍能溅起开放的水花,和扑通一声的回响,使她陷入迷惘。
刚挂上电话,铃声又响起。
她拿起话筒,直觉反应地:“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