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让我磕完三个响头。”萨尔浒又磕了两声。

影白一脸侮意。“你看你,磕那么用力,把头磕得都肿了。”

萨尔浒露出孩子气般的笑容。“不用力一点,不能表现出我的诚意。”

“来,快坐下来,我帮你消肿。”影白牵着萨尔浒的手,将他押到椅上坐。

萨尔浒情不自禁地环着她的纤腰。“没关系,一点都不痛。”

影白提醒地说:“你抱我抱太紧了,会伤到孩子。”

“对不起,我实在太想你了。”萨尔浒改将她抱到腿上。

“我也好想你,天知道我有多么爱你。”影白伸出双臂圈住他的颈项。

萨尔浒表明地说:“我已经修书给我父王,请他原谅我这个不孝子。”

影白偏着头,想不透似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要带你私奔,不再做贝勒爷。”萨尔浒强而有力地解释。

“你说真的?”这样的结局比影白想要的还要完美,令她忍不住淌泪。

萨尔浒亲吻着泪珠。“我发誓,从今以后,我绝不对你说一句谎话。”

“爷泉下若有知,一定会为我们感到高兴。”影白破涕为笑。

萨尔浒尊重地问:“你想,我们是要现在走?还是吃饱了再走?”

“都不对,我要……”影白羞红了脸,在他耳边低语。

“跟我的想法一模一样。”萨尔浒迫不及待地将她抱到床上。

这一刻,菜冷了不重要,门外有两个偷听者也不重要,鱼水之欢最重要。

他的吻使她迷失、他的双手使她战栗、他的深入使她呻吟,一波比前一波更狂野的冲刺,震得床柱和床脚嘎吱作响。门外的那两个偷听者,互看一眼,然后勾肩搭臂地走向黑暗,各自回房。

这一晚没睡觉的人可真多,只不过有人是在激情中度过,有人却是在无限寂寞的叹息声中煎熬……

天还未亮,张开嘴,流着口水,睡得正甜的红豆就被摇醒。

睡眼惺忪的红豆跟着影白,压着脚步,不发出声响地走出贝勒府。

一路上通行无阻,直到看到榆树下,手握着马缰的萨尔浒,红豆这才警觉到,影白找他出来,不是为了带他走,而是要跟他告别;红豆顿时感到心如刀割,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虽然他早知道会有这一天,但是他还没做好分离的心理准备。

“红豆,你别哭嘛!”影白拿出绢帕,轻轻地为红豆揩泪。

“我舍不得跟你分开呀,老大。”红豆泣不成声。

“我也是不得已,不过你应该为我高兴才对。”影白搂了搂红豆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