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枇珈迷摸索着走出屋门,杨影故意坏心地伸长脚,想绊倒枇珈迷。孰知害人不成反害己,被枇珈迷一脚踩个正着,而铁勒女孩都穿三寸跟的靴子,被踩到可不好受,杨影痛得大叫:“哎哟!”

枇珈迷连忙道歉。“对不起,踩痛了你的脚。”

“瞎子!你找死啊!走路不长眼睛!”杨影恼羞成怒。

“她现在的确眼睛看不到路。”乌德利停下手边的工作,幸灾乐祸。

“臭老儿,我又没跟你说话,去干你的活去。”

杨影气急败坏。

“我打算先休息一下,待会儿再把小毛驴身上的东西搬进屋。”

乌德利不从。

“我命令你现在就搬!”

杨影火冒三丈。

“不搬,要搬你自己搬。”乌德利扶着枇珈迷坐到屋外的大石上。

“你家公子欠了我一份人情,你替他还,是天经地义的事。”

“公子是欠神医,又不是欠你,再说你从头到尾就想阻止神医救人。”

“我哪有!你血口喷人”杨影像被捉到辫子似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我们一起对真主发誓,说谎的会被石头雨打死。”

“我才懒得理你。”杨影气呼呼地摔门进屋。

“乌德利,谢谢你替我解危。”枇珈迷衷心地说。

“枇珈迷,你要当心,这又是一个牟羽迷。”乌德利忠告。

“我应该去跟她解释清楚,我对伊鲁公子只有感激,没有感情。”

一声拉长了尾音的叹息从乌德利干涩的嘴唇吐出,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虽然大汗曾命令他不准把求神医的细节说给她听,但乌德利认为,不说不行,枇珈迷看起来柔弱,可是只要她认定的事,她比任何人都执着。

就拿那个坏心的牟羽迷来说,他不信枇珈迷不知道自己的阿妹心肠不好,只因为她是她的阿妹,血浓于水,她对她宽容到不可救药的地步。乌德利毫不客气地说:“你的心比你的眼睛还要瞎!”

“乌德利……”楷珈迷颤着唇,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别再骗自己了,你明明喜欢公子。”乌德利倚老卖老地说。

“不,我配不上。”枇珈迷尴尬得脸色泛红。

“你是担心眼睛不会好,所以才不敢承认,对不对?”

“我不想成为伊鲁公子的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