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狗取你的名字,你应该哭才对。”衣笠雅人眉头拢成一眉道长。

从新娘礼服的腰围,衣笠雅人猜新娘子大概怀孕三个月零六天。

不仅新娘和新郎的眼里有绵绵情丝,就连两个小花童也是。这年头,人小鬼大,两个小花童居然模仿新郎和新娘的一举一动,跟著他们念结婚誓言,跟著他们交换玻璃戒指,甚至跟著他们亲吻,妈咪呀,这两个小花童应该捉去打屁股才对!

原本是个欢欢喜喜的喜宴,就是有人不识趣,那个人当然就是林蕾;她受到周围幸福气氛的感染,忍不住地流下高兴的泪水,还是大量的泪水。

看著风鹤立拿酒杯去盛泪,衣笠雅人不禁发出轻蔑的嗤鼻声。“我的老天!”

“你在唉什么?”神田雪子坐在他隔壁,在桌下用高跟鞋踢他一脚。

衣笠雅人忍著痛问:“鹤立到底有没有带林蕾去看眼科?”

“人家的老婆用不著你操心,想操这种心,不如自己娶个老婆。”

“你教训我,还不如教训你自己吧!没老公的寂寞女人。”

“你还不是一样,没老婆的寂寞男人,不过……”神田雪子有意打住话。

“不过什么?”衣笠雅人好奇心被勾起来,整个人异常地难受。

神田雪子预告似地说:“我有很强烈的预感,你快要不寂寞了。”

“我本来就不曾有过寂寞的感觉。”衣笠雅人纠正道。

神田雪子嘴角有一抹促狭。“好吧,换个说法,你快要有烦死了的感觉。”

那个修女的名字叫做西荻吹樱,她的外表像有一对雪白翅膀的天使,不过跟她熟识之后,就会明白什么叫魔女;她身上揉合了很多不该相容的特质,像是火与冰,处子与脱兔,最奇特的是正与邪。总而言之,她是个非常特别的女孩子。

西荻吹樱和神田雪子,两人小时候曾是隔壁邻居。有一晚,神田雪子被一阵尖锐的煞车声惊醒,她眼睁睁地看到吹樱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上车,那时她才十二岁,不敢拿菜刀去相救,自此吹樱失踪,但西荻家并没报案,直到上个月,她才知道这些年来,吹樱都住在修道院……

衣笠雅人目光凶狠地说:“谁敢烦我,我就拿钉书机把谁的嘴巴钉起来。”

神田雪子暗示地说:“说大话,人人会,到时你别哭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