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走,先说你究竟在笑啥。」见容柯不理他,赵岩和气结,「好样的,全不将我放在眼里,姓容的,我在跟你说话呢!」追了两步,见他径自出了门,他恨恨的低咒,「今天怎没让你那只看门狗跟呢?没了牠,看你出去怎么作威作福。」
作威作福?哈哈哈,容柯朗笑,出门办事。
追也不是,不追又显得自己孬了,赵岩和杵了半晌,最后是积了一肚子气直往甄平安的房里冲。
容柯欺人太甚,教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不行,他得跟小安讲,一定要让她知道他的真面目,然后再鼓吹她跟他联手将这家伙赶走,别再老是跟着他们,碍手碍脚的挡了他的好事。
「成天净挂着一张冷脸,让人以为他有多正派,暗地里却专门勾搭不谙世事的年轻姑娘,哼,虚假的两面人。」来到甄平安房门外,他随便敲了两下门,「小安,妳醒了没?」听见里头有声响,他心有旁骛的不请自入,「小安……我要跟妳说件事……」待瞧清房里的状况,他顿时张口结舌。
床下,或倒或立的空酒坛有十来个,而床上,侧攀在床柱的甄平安晃了晃怀中的酒坛,开心的听着醇里的水波摇曳。
容柯那只看门狗慵懒地睁开狗眼,瞧见来人是他,打从鼻孔喷了口气,又懒洋洋的趴回去打牠的盹。
「哼,就跟牠主子一样,讨人厌烦得很。」他啐了一句,眉头皱起,「小安,妳这是在做什么?这些酒是谁拿来的?」
脑袋微晃,甄平安笑得醺醺然,又牛饮一口。
赵岩和见她又喝了一大口,急急的来到她的床榻边坐下,将她手中的酒醇拿下,「小安,妳可是个姑娘家,别喝那么多酒。」他低头瞄一眼地上的空酒坛。「这些该不会都是妳喝的吧?」
「嗝!」打了个酒嗝,甄平安笑着点点头,一脸得意。
「就妳一个人?」
听他这么问,她忽地拧起眉,若有所思的目光移到一旁的狗脑袋上。
「牠好象也跟我抢了几口……啐,那么大的一张嘴,就这么凑过来,嗝,我哪抢得过牠呀,嘻嘻……」
「不会吧,这只看门狗也喝酒?瞧牠那样子,八成是醉了,小安,妳清醒点,我要跟妳讲一件事。」
「事?」
「就是容柯那家伙,那人太邪门了,我怕妳也着了他的魔!」
容柯?
心情陡地变得恶劣的甄平安按着强烈抽跳的太阳穴,猛然意会到就是这名字害她头痛,霎时更是臭脸恶相的对着赵岩和,她听不下去了。
「妳太天真了,都瞧不出事实真相,」完全不会看人脸色的赵岩和再接再厉的说着,「方才上街时,见几个姑娘家全都聚在一起,妳可知她们在说啥吗?全都在聊他的事,啧,妳想想,咱们才进城多久?他竟成天仗着自己那张俊脸到处骗姑娘家……」
「别吵。」头痛死了,她气若游丝的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