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那人重重拍了下额头,「不就那几艘在来来回回吗?」
「才不呢!船有大有小,有商船有渔船,甚至还有要上京的官船,反正是只要走这条水道的,全都得挂着那旗幡才能过去……」
「真是阔气啊!」有人啧啧称奇,「想想看,那得花多少银子去找人制幡写幡还得挂上。」
「不只,还得花钱疏通才能挂得上呢!」
「不光是钱的问题,那些官船,若非是面子够关系足,就算给了金山银山也不许这么乱挂一通的。」
「嘿!妳的感想是什么?」
安沁楹听见了一个小姑娘这么问。
另一个女音咭咭娇笑,「感想?妳疯啦,那叫感动,发了狂的感动,若能有个男人如此待我,噢!就是叫我立刻去死,我都会愿意的。」
一旁有人冷嗤一声,「如果真有人为妳这么做,哼!那铁定是个瞎子。」
另一人大笑接口,「若不是瞎子,就八成是个疯子!」
「嘿,说到这儿,那骆家少爷是不是还病着?要不怎么会这么做?」
「说到底毕竟是兄妹呀,骨子里的蛮性是怎么也藏不住的,身为苏州小老虎的兄长,又能正常到哪儿去啦?只是他先前总是病着,所以咱们不晓得罢了……」
「瞧!又来了、又来了!」
安沁楹转头,看见了个让她险些将方才吃下去的食物,全都给吐出来的东西。
水面上有船正在准备穿过桥,船头上高挂着一幡白布,上头写着:
骆云天爱安沁楹
果真是个疯子!
安沁楹冷冷地想,不管这是个诡计还是闹剧,她都没兴趣陪这药罐子闹。
两人不曾见过面,他却要让全城人都知道,知道他喜欢她?真是疯得够了!
一旁妒羡女音再响,「听说骆少爷是天下难得一见的俊俏郎,哼!就不知道那个叫做安沁楹的,究竟是何方神圣,凭什么能……」
「嘘!小声点啦!」
说话的人东张西望,却不知安沁楹正在一旁冷瞧着她。
「说话当心点,妳可知这姓安的丫头来头有多大?常熟虞山的白云帮听过没?现任的白云帮帮主,就是叫这个名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