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沁楹翻身下马,快步穿过曲桥,来到男人面前。
她昂首挺直腰,因为对方太高,她有种矮了一截的感觉,但不用怕,她很清楚,身高不是问题,只要她背后的大刀比他的骨头硬就好了。
「你就是那个药罐子?」她冷冷地开口。
「我叫骆云天。」
就连她这厌恶他到了极点的人都不得不承认,这男人的声音真是好听,生得好,声音又悦耳,这世上不公平的事还真是不少!不过幸好……她暗自冷笑,他的身体就快要再度不好了。
「我不管你叫什么该死的鬼名字……」她的嗓音若冰,「以后不许再将你的烂名字和我的连在一起了。」
骆云天好玩地审视着她的恼火,虚心开口求教,「为什么?」
为什么?
安沁楹被问傻了,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真是见鬼了,这句话该是由她来问的吧?
她深深吸口气逼自己冷静下来,「闲话少说,就让咱们开诚布公将一切都搞清楚,你究竟是安着什么心思?为什么要到处贴那种恶心的东西?」
「会恶心吗?」他温柔问道。
池畔生风,微微扬起她那未被扎入辫中的发丝,骆云天一时忘情的伸出手,似是想为她抚平,却在看见她不善的眼神时,乖乖收了回去。
哼!算他照子够亮,还懂得看人脸色,否则就等着手掌被砍断吧。
「可我听人说……」他细细审视,语带玩味,「一般的女孩子都会满开心看到这种告白的。」
「用你的药罐猪脑袋给我记好!」她用手指戳他的胸膛,像头母老虎一般。「你姑奶奶安帮主我……」她豪气地以拇指指着自己,「是个山寨女头子,不是一般女子!」
不是那种看到刀、看到俊男,或是被人来个狗屁示爱就会尖叫晕倒的人,如果他想用这种方法来逼她认输,或是想藉此捣乱白云帮,那他就是在白费心机了。
「我知道!」她的恶形恶状却让骆云天满意地点头微笑,「而这也是我会爱上妳的原因,我喜欢妳的特殊、喜欢妳的真实,甚至连带也喜欢妳的凶神恶煞。」
他这么说,似乎是在提醒她,用这种办法是吓不跑他的。
「如果妳真觉得我表达爱意的手法过于拙劣……」他神情微憾,「那是因为我从不曾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妳要给我多点耐心。」
莫名其妙地,安沁楹让他的话给染红了小脸蛋。
奇怪!她在脸红个什么劲呀?她暗骂自己,管他的言词有多么露骨大胆、无聊荒谬,她根本就不该受这疯子的影响。
疯子?!
没错!她脸上有着恍然大悟的神情,这家伙的病压根就还没好,虽说外表一切正常,但他那打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恶疾,肯定是从rou体移转到脑袋里去了。
「嗯……」她眼神同情的看着他,「你知道自己病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