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样?!」他自齿缝间挤出话来,「我已经按妳的要求将妳的吼吼给找了回来,妳也答应了要跟我正式交往,那就不该再去想别的男人。」

安沁楹冷眸回视他,「药罐子,我同意的只是交往而不是交『心』!你有本事自己去试试看,看想谁和不想谁,是不是可以完全按着自己的意思来。」

他仍是控制不住心头的酸意,「但至少妳应该要努力。」

她冷嗤,「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努力?怎么知道刚刚我不是在心里骂他?」见他欲开口,她举高手喊停,「够了!我不想和你吵,我以前常听人说女人是最不可理喻的,但现在我才知道,男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我不和你吵了,我要回去了……」

她举步想走却让他扯住了。

骆云天拉紧她,半天没作声,尽是拗气地不许她离开。

「拉什么拉?要拉不会去茅房里拉呀?」

反正她粗鲁不文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也从没打算在他面前佯装成大家闺秀。

「对不住!」声音很小,却已是用了他最大的努力。

「懒得理你。」她想甩脱,却发现他手劲大得惊人,「放开我!」

「不放!」堂堂一个大男人却发出小孩子赌气时的声音,「我不要!」

安沁楹火大了,「骆大少爷!你以为天底下的事都是你说不放就能不放,说不要就能不要的吗?」

她正待发飙却让他猛一使劲,将她往后拖进他怀里,伸出双臂由她背后将她搂紧,紧得她都快喘不过气了,她原想咬牙提足往他脚上重重踩下去,却听见他闷闷的低语。

「对不起!小楹,我不该随便乱发脾气。是的,我承认,我已经不再是一个药罐子,而变成了一个醋罐子了,自从我爱上妳之后……」

醋罐子?!他的话让她险些喷笑,只得赶紧咬牙忍住。

「还有,所谓可不可理喻的分别并不在于他是男人或是女人,而是在于一对男女之间,谁爱谁比较多罢了……过多的爱会让人丧失自信、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适切地表达,是以变得不可理喻……」

他的话让她有些感动,但她不想让他知道,更不想让他以为打着爱的名义,就有权恣意妄行甚至伤人了。

见她半天不出声,他担心地问:「小楹,妳愿意原谅我吗?」

她冷冷哼了一声,「如果我说不愿意,如果我叫你滚,你就会乖乖地滚开吗?」

她的话让他僵了一僵,想起了那段她叫他滚开的往事。

「我不会!」他将脸深深埋进她发间,双臂更加死力箝紧她。「再也不会了!我再也不会了!我爱妳!我绝对不放手!怎么也不放手了!」

「骆云天!」她忍不住大叫,「你是想乘机把我夹死吗?」

「妳说原谅我了,我就放开。」那素来斯文的嗓音只剩下泼蛮了。

「如果我不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