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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我情不自禁。”他不好意思的道,没关系,因为自己现在尚属体弱多病的弱势男子,过些天,待他将身子骨养得完善些了,再好好的磨磨她的冷冰性子。

情不自禁?哼,纯色欲的低贱生物!

冷眼儿没眨一下,毕绿将白布重新复缠在白维霖散着热火似的胸前,一双没什么温暖的小手很公事化的往下移动,但白维霖再度按住了她的手。

“还——不要。”强抽着气将话说完,他难得的微红了脸。

毕绿死死的瞪着他。

“对——不——起,等一下——好——吗?”白维霖再道,按住她的大手不见有任何松缓的气味。

说出去会笑死人,才刚自鬼门关里逛了一圈回来,病恹恹的身躯明明就一副乏力与虚弱的不堪挪移,竟然会因为方才两人间短暂且浮面的接触而已,他的身体便蓦地窜开了几乎抑不住的冲动念头,而且是全然的“昂着抬头”!

若让她瞧见了,她一定会又羞又气的。

“放手。”

毕绿的眼神有着魔力,但白维霖很努力的打破了那波波传向自己的魔纲,“不——行。”怎么可以让她看到自己正在“发情”,呃,是一时情不自禁的证据!也不知是哪门子的不对劲,他就是不愿吓到不经世事的她。不经世事?!他怎么那么笃定的知道?但是,这个“知道”就像是大树扎根,在他心底密密盘绕得紧。

可是毕绿已经捺不住心中的厌烦,执拗的抽回自己的手。

“随便,反正那是你的身体,你要让伤口溃烂也是你的事。”说完,她便干净俐落的旋过身子,一点也不迟疑的走出房间,而且很努力的不让自己去生气他这突如其来的抵抗。

哼,他大腿及腹部的伤口已经两天没换药了,就让那药草在他的伤口发脓、生蛆、凝固成石头吧,这是他自找的!

很突然的,毕绿倏地张开了眼,闷闷的望着沉郁幽静的室内,刚刚那是什么声音?

她缓缓的坐起身,纳闷的在透着半掩关现的月光下巡视自己房里,猪儿还像只睡死了的小猪仔一样蜷缩在榻角,不时还传出很浅很细的呼噜声,窗外的林野除了虫儿惯常的轻鸣外也无啥异样,夜风仍是柔柔的吹拂树梢,偶露的明月也仍是皎洁如玉盘。

但是,她刚刚明明有听到一丝奇怪的声响呀!直扯着她昏睡的神智。

“嗯——”断断续续的碎声细响,此时又浮在倏然变得有些诡异的空气里。

听,又来了!

神色整个警戒起来的毕绿,终于听出那声响是打右边房间传来的,而那是?白维霖那家伙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