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存不认同她的话,“你是邻居没有错,却绝不是无足轻重的。”

“是吗?那好,我问你,对你而言,我究竟是什么?”

木敦敦的国字脸上出现了困扰,“你是……盼盼。”记得要留意发音。

“盼盼是什么?”

果真是块木头,都给你机会了,说句好听的是会死吗?

“盼盼就是……”方正的国字脸上,再度浮现了天道存在思付乌龙鸟问题时的迷惘表情,“盼盼!”

啊啊啊!气到了胃好痛喔!杜盼盼猛跺莲足扭过柳腰,举步欲走。

“如果盼盼就只是盼盼,那你又何必来吵得人不能吃饭?”

“盼盼!”天道存伸手扯住发怒欲走的人儿,“如果盼盼不只是盼盼,那么盼盼又该是什么?”老天!这个问题比二师父出的还要伤脑筋呀!

盼盼就是盼盼,是他必须以生命来守护的盼盼,难道不对吗?

杜盼盼回头,美眸厉瞪着他。

“你什么问题都可以问我,就只有这一个,你必须问你自己,放开手!”

“不放!”

天道存叹息,话虽这么说,但钳住小手的大掌,力道还是小心地控制着,

就怕弄疼了她。虽然他向来粗枝大叶,憨拙迟钝,但许是打小就扛起了得照顾她的责任,是以向来对她就比对任何人要来得小心翼翼,怕她饿,怕她哭,更怕她受伤。

“盼盼,你是不是癸水来了,所以最近才那么容易上火?”

火气跑到了脸上,杜盼盼酡红着小脸,死命地跺足。

“你你你……我我我……才不是呢!你没事胡猜什么?”

只怪两人相识岁月太长太久,他甚至还帮娃娃时代的她换过尿巾布,她又打小习惯了什么事都爱巴着他说,这才会弄得她的大小琐事他都知悉,且还视作理所当然地毫不避讳。

讨厌!也不想想她都已经是个大姑娘了,还能把那种事给挂在嘴边上问的吗?

天道存再度叹气,“你不胡乱发火我就不胡猜,而且气了三天也该够了吧?再气下去是会伤身体的。”

气饱了吗?她气饱了吗?闭上眼睛问着自己的杜盼盼,没来由地感到泄气。

她明明知道那是块木头的,是她自己选择了要喜欢他,要走上这条路的,难道不是吗?

既然早已知道他的口拙,又怎能希冀从他口中听到甜言蜜语?

如果他真的说出了,她可能会被吓到,当他是学坏了。

他说的其实也没错,盼盼就是盼盼,就好比天道存就是天道存,改不了的。

而她,不就是因为他那敦厚笃实,可以给她安全感的性子才会喜欢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