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事实?”天飘飘不屑的哼了声,“只要人还没死,一切结果都别太早盖棺论定。”

“但是飘飘……”杜盼盼美眸里写满了反对。“你大师兄不但已成亲,听说他妻子的肚子里也已经有了孩子。”飘飘若是不肯放手,那等于是在毁掉一个美满的家庭呀!

天飘飘转过那张看来稚气未脱的灵净小脸,嘴角缓缓勾起一朵邪气的笑花。

“别跟我说在认识了我这么多年后,你依旧对我认识不足,不知道我素来就以爱使坏、爱整人为乐趣。”

杜盼盼摇头,“就是因为够了解你,所以我不认为你真能问心无愧地去使这种坏,更不认为以诡计手段夺来的情爱,能够天长地久。”

“够了!我懂了,你不赞同就是了。”天飘飘耸不肩,“无所谓,反正我

本来就没希冀一定要得到你的认同支持,只是盼盼……”

那双定视着好友的灵慧瞳眸,射出嘲讽光芒。

“今儿个你能这样劝我,是因为事情不是发生在你身上,记得祷念上苍,别让你在将来,有向我索求‘断情花’及‘绝念草’的时候。”

天飘飘在与杜盼盼谈完话的隔日,谁也没告知便离开了乌龙观。

只是她的人虽然走了,她所说过的话却已对杜盼盼造成了影响,让她不得不对原有的某些认知产生怀疑,也让她对与天道存之间的关系,生起了不安。

天道存他……喜欢她吗?

不知道!

她真的不知道!

除了对她很好很好,除了将照顾她视为他绝不可推卸的责任外,他从没给过她一句肯定承诺,或者是类似于诉情的告白。

她原是知悉他的朴拙不擅言,也一直以这样的理由来安慰自己,要自己耐心等候。

在她以往的天真想法里,总当“郎骑竹马来,违床弄青梅”的感情是打小就培养出来的,根深蒂固,结为连理只能是唯一的结局。

但现在她却在可怜的手帕交身上,看见了例外,一个血淋淋的例外。

所以,她是不是该快点想办法去重敲那木头脑袋,让他知道她之所以会拖到十七岁还不肯找婆家,是因为她在等他?

但……她可是个姑娘家呢!打小到大她从没听过有哪家的姑娘,会不知羞地倒追男人,先开口说爱的。

她怕羞,她知耻,她毕竟不是飘飘,不敢做出那些离经叛道的事,于是她只能苦苦地等待。

原本思绪就已经够乱了的杜盼盼,因乌龙观近日来了个人,而更加地紊乱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

来到隔壁半天见不着人,好不容易在后院柴房里看见天道存的杜盼盼,讶然不解地问道。

“我在——欸,等一下!你先往旁边点站,别让木屑给伤着……”吩咐完毕后,天道存才重新拾回方才未完的话,“我在劈柴。”

话说完后手中斧头重重劈下,让硬邦邦的树块顿时裂成碎柴,而他坚硬胳臂上的结实肌理,亦随着他的动作起伏贲张,男人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