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一头恶豹死缠不休,后来豹子竟化成一只大毒蝎,跳上她的床,尾刺扬高,眼看着就要往她颈上戳下……
由于梦境过于真实,依莎贝尔蓦地从床上惊醒坐起,但伴随着她坐起时所带出的尖叫声,却被裹进一只已然熟悉的大掌里。
“你不尖叫我就松开你!”
不但掌是熟悉的,就连那调侃嘲弄的声音都熟到不能再熟。
她蓝瞳微瞠,无法置信,直至他松开掌她都还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她揉揉眼睛,再揉、再揉,偏偏那正曲膝半蹲在她床前的男子始终不想消失。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伊豹浅笑,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因为我是你的保护人。”
“在夜里……”她下意识抓紧睡衣襟口,但一下子抓得太紧,有点呼吸不顺,“我不需要。”
“不需要是你说的,可事实是,小莎同学,”他索性一个跃身,跳上她柔软的天鹅绒大床,吓得她在床上退蹭骇缩,“你应该知道你的婚期将届。”
“所以?”
若非情况诡异,她真的会失声大笑的。
婚期将届?
亏他说得一本正经,这四个字是他在深夜潜到她房里,跳上她床的原因?这也太荒谬了吧!
“所以我们就要更小心了,以防三天之后,我们少了个快乐的新娘子。”
“而你现在正在做的努力……是要让我在三天后,可以当个‘快乐’的新娘子?”
依莎贝尔睐着他邪笑中的恶瞳,再度退了三步,眼看就要掉下床去了。
他笑了。
“事实上,快不快乐并不在我的任务范围之内,小莎同学,我所接到的指令是,要全力护妥你的生命,而任何可能危害到你性命的因素,我都要防备。”
“可我真的不需要!”她紧张得只能吞咽口水。
“话别说得太满,很多时候当事人是看不见自己处境险恶的,也许现在外面已满是瞪大眼睛想要你命的人了。要我说呢……凡事还是谨慎点好。”伊豹一边说话,一边顺势在大床上躺定。
“你……你……我……”她的舌头牙齿在打架,“你就算真要留在这里保护我,也不能睡我的床呀!”
“别这么小气嘛!小莎同学。”他浅浅打着呵欠,若无其事的伸着懒腰。“当保镳是很辛苦的,夜里如果没睡足,明天早上哪有对敌的精神?还有,你刚刚不是在作噩梦吗?如果睡在一起,你作恶梦时我才好立刻将你摇醒呀!好了,别说了,睡吧!”
“我不要!床让给你,我……”
依莎贝尔抱着枕头正要跳下床,却让后头一双螫爪似的大掌捉回去,她想要尖叫却得到了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