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特别的鄙夷吧。

石梵没好气的开口,“你的特别,是指她那种想将刀叉改插在我脸上的表情?”

珍珍摇头,嘟嘟嘴摆摆手,“嗳嗳!我不会讲啦,反正就是不一样,老板,你比较会说话,你来帮人家解释一下。”

傅巧羚睨了自家伙计一眼。

“我家珍珍的意思是,yellow向来看见男人只会防备畏缩不会生气,就算生气也只会闷在心里,表面上不敢动声色,维持着千里以上的遥遥距离,但你真的很厉害,才第一回见面就让她气到只记得对你发火,而忘了该防备。”

“对男人防备畏缩?”嘿嘿,这个倒有趣。石梵猜测的问:“因为她曾被男人抛弃伤害?”

“先生,你想太多了。”博巧羚没好气的开口,“她的‘畏男症’是打小就建立起来的,yellow才不会受伤呢,因为她不会给人机会。对了,还没请教你是路过的还是访友?”居然带狗来这里受了伤。

“我刚搬来。”

石梵泰然自若的回答,却见到这两个看热闹的女人在听到他说出“搬”字时,不约而同瞠大了的眼睛。

“你就是‘蔡家老屋’的新房客?你可知道那房子……嗯,不太干净?”

不做主动告知是一回事情,但既然人都在眼前了,又岂有不善尽敦亲睦邻、守望相助、诚实相告的道理?

如果这两个女人期待见到石梵惊讶或害怕的表情,那么她们注定要失望了。

只见石梵更是没好气的说:“老实说,我之所以会搬到这里正是因为听说它不太干净,但截至目前为止,它干净得让我很生气。”气到连爱犬都遭了殃!

呃……两个女人互换视线,眼里都是同样的话:看来这个镇上,又要多出一个怪人了。

他才不怪,一点也不奇怪!

尤其是和眼前这位身穿宽大白色医师袍,脸上挂着手术用口罩,看不清楚五官,事实上是几乎有半张脸,都遮覆于刘海后方的兽医小姐相较起来,他显得十分正常。

“我要见奥斯卡!”

紧张不安的在“美好时光”里苦等了一个钟头,一直不见对方来告知结果,石梵干脆将黛丝寄在傅巧羚那儿,自己过来推开诊所大门,并且向范黄黄提出要求。

老实说,这间“小黄窝”从外表看来一点也不起眼。

原木色的木雕楷体字小招牌,古早味浓浓的深褐色木头窗框,青白色相间的磨石子地板,得多花点力气才能推开的沉重铝门,以及一架上了年纪、转头送风时还会发出叽拐鬼叫的立扇。

好……好古董的动物医院,在他这经常得造访城里装潢设施样样顶级一流的动物医院客人眼里看来。

他自问不是个势利的人,但如果能有选择,想必谁都宁可挑选那种外表光鲜亮丽,好让人能安心的将宝贝宠物送进去的地方吧?

他不能否认在方才一踏进这间阳春级的小动物医院时,心底微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