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这回不颤不抖也不想作呕,她只想大声骂人。
“是我,石梵。”无视于她语气中的火气,他依旧斯文有体。
“我知道是你!”只是他不该叫石梵,而该改名叫“实烦”,实在是烦人!
他应该听出了她的火冒三丈,却笑得更得意了点。
“范医生,你听起来……精神不错。”没发抖?没拼命吸气?真是好难得。
“谢谢你!这次你又想问什么了,石、大、编、剧?”
她气到了没发现自己不但说话变溜,甚至还能回攻了。
“我想问奥斯卡能喝水吗?如果可以,我想请你喂它一些它最爱的蜂蜜水——”
“不能!”她毫不客气的打断他。“手术后八个小时最好不要给它喝水,因为麻药还未消退,肠胃停止蠕动,就算喝了水还是会吐出来的,反而会影响到伤口愈合。”
“喔,那我知道了,谢谢你的专业告知,如果没事了我就不打扰……”
“等一下!”怕他又手快的挂上电话,她及时喊住他。
“呃,范医生还有事吗?”真是稀奇,居然会舍不得他了。
范黄黄深吸一口气,“我是答应你可以打电话来,但能不能选择一下时间?。”
“例如?”
“例如不要在我正忙的时候,就像刚刚,我差点就弄聋了一只黄金猎犬。”
“对不起!”石梵真心真意的道歉。“所以你的意思是,当我想打电话给你时,应该要尽量避开你的工作时间?”
她直觉的应了一声,只想着快点打发他,却忽略了这句话里的陷阱。
“没问题!我明白了,那就这样啰,bye!”他爽快的挂上电话。
范黄黄再度吁了口长气,嘴角浮现了解脱之后的笑丝。
是嘛!她早该这样了,觉得不合理的地方就要开口争取,大家都是文明人,都是可以讲道理的,干嘛要因为害怕而处处退让忍耐?她不该一再委屈自己。
但在几个小时后,她发觉必须要推翻“大家都是文明人”这句话了,就在她将诊所铁门拉下,煮了碗泡面窝在二楼的沙发里,轻松自在的看起hbo的电影,却接到了他的电话时。
“范医生吗?我石梵。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工作时间了吧?所以我想问你
呜呜呜……
怎么办?她真的好想哭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