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一大串听得范黄黄头发胀,石梵的朋友果然都和他一样,是专靠嘴吃饭的。

“收回你的手!”石梵眯着眸,“范医生讨厌男生,她是不会跟臭男生握手的。”

“噢,是这样子的吗?”小胡子男人拉长尾音。

那么可以请问一下阁下您的手,现在又是在做什么?不只是蒋大同,石梵身边一圈的人都用同样的眼神发问。

石梵觉得可笑,“这样子看我干什么?我当然和你们不同,一来我不臭,二来我是范医生的‘病患家属’关系自然不同。”

“那敢情好!”

亚曼尼帅哥走过来,拿着酒杯的手搭上蒋大同的肩头,对着范黄黄热情一笑。

“这医生,我也姓范,范仲凯,比你离范仲淹又更近了点喔,我和你不但三百年前恐怕是一家人,此外我也养了一条狗,它叫妞妞,是一只红色贵宾犬,就在我台北的家里,下一回我带来给你做健康检查,喏!”他笑眯眯的朝始终没抬起头的小女人伸出一只手,“现在我也能算是范医生的未来‘病患家属’之一了,总可以和她握个手了吧?”

“等你把该做的事做好了后,再来谈握手。”

哼!这贱手还来的真是时候,石梵将装着奥斯卡的提篮毫不客气的挂上去。

“去吧,以照顾你家妞妞的谨慎态度帮我把奥斯卡放进它的小窝,你知道地方的,你身上带有狗味,它又很熟悉你,不会吓到我的小宝贝,这个工作正适合你。”

“喂喂!老兄,敢情你当我菲佣呀!”眼见不但没能摸到佳人小手,反倒招来“狗祸”,范仲凯大声抗议。

“错!我当你是好朋友,如果是菲佣,我才不让他碰我的狗。”

臭小子!范仲凯翻个白眼没好气,可冲着那句“好朋友”他又不能够发作。

只是这小子也真是够小气了,把那看来非常“纯朴”的兽医小姐给当了成宝,居然连碰都不许人碰。

殊不知人性本贱,愈不许别人碰的,就愈引得人手心发痒,没关系,他先把狗放回它的小窝,待会儿再来找机会偷摸,哼!非要搞懂这兽医小姐究竟有有何通天本领,居然能让这小子重色轻友到了这种地步。

见范仲凯嘟嘟囔囔的将奥斯卡拎走,范黄黄心急却又不敢在人前大声说,只好以另一只手扯着石梵的衣袖。

“干嘛?”

石梵转过头,低下身子凑上耳去,方才的浑蛋模样全没了,眼神专注温柔,叫众家好友看了更加痛槌心肝,果真是国家标准级的重色轻友。

范黄黄小声嗫嚅,“我进来只是为了陪奥斯卡,你怎么还叫人把它带走?”

“因为你还没吃东西,吃饱了再去陪它。”

“我不要!我只想要陪它,要不我宁可走。”

“好好好,那我带你去拿食物,端过去陪它一起吃。”

“我不要!我根本不饿。”那么多人这样看她,她早就被看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