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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久,任剑飞才知道,同意敖筝进人任家堡是疯了的行为,让她当贴身丫鬟,那更是个会逼得自己气死的决定。

“我可不可以坐着看你写字?”敖筝的嗓音微带着讨好的娇笑。

嗯,他写字的神情好专注,好好看喔!她光是远远瞧着,就已经心头小鹿乱撞了。

“不可以。”

“那我可不可以喝一口你的鸡汤?”

任家堡的厨子煲汤向来舍得放料,又是鹿茸又是各种蕈菇,光是闻着就足以让人流下满地口水。

“不可以。”

小气!她噘噘菱唇,再度转移心思。

“那我可不可以喊你小飞?”叫少爷多疏远哪!

“不可以。”

“那我可不可以说故事给你听?”

说大哥吞并东畿的故事,真人真事,绝不灌水,而且精采刺激,包你连听三天三夜都还意犹未尽。

“不可以。”同样的话说了太多递,任剑飞只觉得他的头皮已开始微微发麻。

怎么,对听故事没兴趣吗?没关系,唱曲儿她也是挺拿手的。

“那我可不可以唱曲儿给你听?”不屈不挠地问着,她仍笑得甜“不可以。”

她笑得脸都快抽筋了,他怎么还是无动于衷?

“为什么什么都不可以?”敖筝忍不住擦腰怒问道。“你这个人哪,还真是难伺候得紧耶。”

“我不难伺候,你只要尽本分做你该做的事情就好。”

“那么,什么是我该做的事情?”

任剑飞终于将目光自帐册中移开,眼神缓缓梭巡着屋内。

他爱静,因此堡中虽有上百个丫鬟,但他只容许一个人伺候他,可是目前他身边这唯一的存在却摆明了是个废物。

房里的摆设并不多,都是价值连城的花瓶等古董珍品,可是这会儿,那些珍品上全都覆了一层灰,如果没看错,他甚至见着角落里多了些蜘蛛网,上头还有几只正快乐地织着网的八脚虫儿。

她不过才调来他身边十日而已,再这样下去,他岂不是得趴在垃圾堆里看帐册了?

说不定还会看见耗子和蜘蛛在他脚边打架,还得由他出声调停呢。

她的目光陪着他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嫌脏吗?哎呀呀!”她笑咪咪地摇摇葱白的嫩指,“这个样子才是自然的原貌嘛!这叫活得真实,毫无虚饰。”

“如果我想要活得‘真实’,那身边又何必有丫鬟?”他淡淡地出声提醒。

“丫鬟陪在你身边,可以做别的事儿啊。”

“例如?”

“例如说故事为主子解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