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素素。”她答得快捷,也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既然当了妓,想来是没有拒绝回答客人问话的权利。
“真名?"
她一笑,嘴角噙着一朵既艳垃冷的笑花。
“既然我连身子都不在乎了,区区烂名有什幺好骗人的?"
敖凡挑了俊眉。
这是个表面顺从的女人,骨子里满满是倔。
这样更好,男人,尤其是要啥得啥惯丁的男人,最渴望的该是朵长满了刺的野玫瑰吧,如此方能满足男人好战的征服欲。
“何不改个香艳点儿的花名?”
“麻烦。”
“麻烦?”
“如果客人在床上喊了名字,我却忘了那是我,那不是挺扫兴的?”
“姑娘好利的嘴,是在这里长久下的结果吗?”脑海中浮现她所形容的尴尬场面,他难得想笑。
她斜了他一眼,眼神写明了,你当姑奶奶我是生来就准备做鸡的?
“今儿个是奴家头回挂牌下海,以前只是在一旁看着学学罢了,至于嘴利,那是在和那些没收曲家家产的官爷吵架时练出来的。”
头回挂牌?所以她还是个处子罗!
知道了这点后,敖凡的目光更灼热了些。
“堂堂龙女委身子平凡的鱼族男子,还得一双玉臂万人枕,你不觉得可惜?”
“难道太子爷有更好的建议?”她不屑的眼神写明了。如果没有,就请你闭上尊嘴。
“你家里除了你之外还有别人吗?”
“爹坐牢,娘哭瞎了眼睛,除娘了外,我还有个妹妹。”干嘛,招妓还要先做身家调查?怕我全家去勒索你?
“我这儿有个差事,虽也是得服侍男人,但至少你只要服侍一个就好。”
一个就好?是你吗?
表面镇定如昔,但曲素素却捺不住心跳如擂鼓。
她向观音的祈求得到了响应吗?眼前这权倾东海的大太子看上了她吗?
喔!不!她用力摇头。她不可以这幺没出息,自从父亲出事
后,她看透了人情冷暖,也发过誓绝不过那种得仰人鼻息、看人脸色的生活。
当个娼妓,至少她的心可以自由一点,她不会因为失了宠而被打入冷宫。
见她摇头,他皱眉,从没想过有人会拒绝他。
“只要你肯点头,不单你,你的母亲和妹妹都将衣食无虞,不再沦为罪民。”
她以狐疑而轻蔑的眼神看他,像是恕判定此话的真伪。
看见她怀疑的表情,他叹气,从来没人敢质疑他的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