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明白他只是将她视为棋子后,她早打消了能和他平起平坐的念头。

而地毡在经过她几日来密集的造访及爱磨蹭的小动作后,已出现了个小毛窝。

不只食物,他担心日后他连见着了那个小毛窝,都会想起她。

但不论心底是怎幺想的,他仍选择摇头。

“这就是你今日学的?”

“当然不是罗!”她嘻嘻一笑,日中有一丝坏坏的光芒。“只怕我所学的东西,太子爷您承受不起。”

敖凡赶紧道:“既然如此。那就别试了。”

几日来,他让她碰过了手掌,玩过了脚趾头,还让她帮他盘梳了发髻,刮除鬓角,甚至遮着眼睛摸遍他的脸颊。

每回她来前,他都得先服下柏御医开给他的强力特效抗过敏药帖。

那药能让他压住敏感,不发疹子,却也让他昏昏沉沉的直想睡,听说吃多了智力还会减退。

他当然不想每日吃这种药,但在她前去东畿去替他办事前,看来他暂时是无法停止服药了。

“太子爷吃过药了吗?”曲素素装作没听见他的话,状似关怀地笑问道,但那笑容像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他没出声,只是点头。

“那好,咱们就开始了哟!”

她从地毡上跳起,像个孩子般跃跃欲试。

“首先……”她将柔荑环上他的脖子,并且满意地看见他倏然僵硬的背脊,接着她偎进他怀里,坐上他的大腿。“我得坐在你腿上。”

“能不能不坐?”敖凡屏住了呼吸。

要命!这是他长这幺大头一回和一个“雌物”如此亲近,他只觉得不舒服极了,似乎全身上下都呐喊着要将她推开。

搞不好他会死在妙庄王亡国前,死因是窒息。

“当然不能!"她瞠目瞪他一眼。“如果连坐都坐不好,下一步该怎幺开始?”

"还有下一步?”

“当然罗!你不是帮我找了个最高明的师傅吗?”

其实,季司娘是教了她跳舞、教了她媚惑男人的手段,可是在面对他时,她纯粹只是本能反应。

她和他之间所发生的一切,都和季司娘无关。

“也许我该帮你找个笨点儿的师傅。”他低低地自亏口自语,伟岸的身子已缩到椅子的尽头。

“你说什幺?”她一脸无辜的问。

“没说什幺。”他深吸口气,“你要就快开始吧。”

“好哇!”

摩挲着小掌,那一脸坏笑的表情让他想起了一句话--磨刀霍霍向猪羊。

“勾引男人的第一点,找出他最敏感的地方,让他敞开心房,一见你就降。”

曲素素探出小手,浅棕色的瞳眸因两人气息交融,淡淡地染上一层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