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笑了。

“不会了,小鱼,不会了。昨夜发生的事情大受影响的下只是你,对我来说那种震撼也很下寻常,我从未像昨夜一样的全然失控,完全管下住自己,其实事情会发生,并下全是因为喝醉酒,而是存在于我们之间的相互吸引早已酝酿太久,所以一旦找到宣泄出口就爆发了,懂吗?不要太过苛责自己了,至于我,我也不认为这件事情有错。”

聂小鱼没作声,因为知道他说得没错。是的!若非存在于两人之间的吸引力早已暗潮汹涌,又怎么会如此轻易地一点就著?且一经燃起就如野火燎原般无法收拾?

“别再想了,小鱼。”他浅浅地打了个呵欠,“想多了会长白头发的,除非……”他的嗓音里隐含著促狭,“你打算由黑猫变成白猫。”

她半转过身瞪他并槌了他一下,力道下大,与昔日那种欲置他于死地的蛮力无法同日而语,纯粹只是情人间的嬉笑打闹,看得出来终究是愿意接受事实了。

“不想那还能做什么?我们可以回家了吗?”

“当然不可以!我们还有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还没做呢!”

他的语音里带著蛮,那双微懵著的眼睛在她转过身,看见让他态爱了整夜的身躯时,登即变亮发光,全身的感官也都跟著苏醒了过来。

而聂小鱼在看见他那熟悉的、昨晚已烧了一整夜的欲火眸光时,立刻就明白他所谓的“很重要很重要”的事情是指什么。

她酡红著脸将小手交叉在胸前,强持镇定,“你想都别想!”

“我不想!我不想!我绝对不会用想的……”

宁为臣邪气的笑著,猝不及防地将她往后压倒在床上,同昨晚一样先将她的小手架高压至她头顶上,然后吻住她的嘴,吞去她的抗议后,在细细品尝她全身之前,表情认真地把话说完。

“亲亲小鱼,你放心,这种事情我只会用做的而绝不会用想的,还有,这也算是一种报应吧,谁让你当年恩将仇报地咬了我一口,所以在往后的漫长岁月里,你可都得乖乖地任由我,一口一口地紧咬著你不放了。”

鹿鸣馆

大红灯笼高高挂,他家小姐要出嫁。

从几日前就开始忙得不可开交的龟总管,陆陆续续地派遣家奴去派帖子了。

远房的七表叔全家、隔著几座山头的姨舅爷、远在福泽洞天妖境的七姑婆、八姨、舅家祖奶奶……林林总总,操烦得龟总管数夜未曾好眠,就怕漏了知会哪一个,事后遭人碎嘴,说他失了礼。

相较起龟总管,蛙嫂的情形也好不到哪。

她和龟总管说好,小姐的婚礼要办流水席,且是三日三夜不断的流水席。

毕竟他们“鹿鸣馆”向来自认为“妖界第一栈”,不少妖族人家都爱选在他们这里办喜事摆喜宴,如今终于轮到自家人的喜事登场,自然是要办得更加风光百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