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江寒忘情凑近,又拥着她热吻,没有回答,只是鼻腔里震动出一声闷哼,作为反应。
梁梦认真了,她推开江寒,又郑重问了一遍:“喜不喜欢。”
江寒深情的眼神,黯淡了一丝光芒,他低头,用刘海遮住眼眸,沉默以对。
梁梦失望地转身想走,江寒一把拉住她,气氛浓烈,十年的情感。难舍难分。
又是一番激烈的吻。
梁梦沉沦了。
她等江寒的这一切,等了整整十年。
心爱之人就在眼前,人生苦短,不如及时行乐。
梁梦不再追问了,烛光抖动的节奏,她和江寒吻着吻着,便不自觉地就滚到了铺着米色羊毛毯的沙发上。
梁梦肩头的毛衣滑落,露出芙蓉花蕊般的一抹肌肤。
江寒的吻由温柔转向狠厉,呼吸从平缓到急促,梁梦明显感觉到了身下很软身上很硬。
但就在临门一脚,江寒突然眼前闪过一个梦中的画面!
他看到一双眼睛,是梁父的。
他正从20层的烂尾楼上仰面躺下,绝望的目光狠狠吸住江寒,仿佛求救他能顺着这目光将他拉回去。
江寒还想挣脱,jgobell上的光芒一闪,他的眼前又出现了梁母的脸。
黑色长发飞舞,梁母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满是绝望,与梁父形成鲜明对比,她坠落的时候,没有丝毫对尘世的留恋。
“你怎么了。”
梁梦感知到了江寒的变化,她停止沉醉的娇喘,从美梦中醒来,抚着他的脸,惊诧地问:
“江寒,你怎么了。”
“梁梦,我不行……”
江寒背上沁满冷汗,他收起长腿,从梁梦的腰间跨下来。
他站直身,喘着沉重的粗气,含泪扶着冰冷和灼热交替的额头,胸肌持续起伏。
梁梦不信,她坐起,企图去拉江寒腰间的薄衣。
江寒仿佛顷刻间换了一个人,极其厌恶地推开她。
梁母漫天飞舞的漆黑长发,梁父绝望求生的空洞眼神,织成一张网,将江寒作茧缚住。
灵与肉,爱与欲。
这一刻要将江寒撕碎。
梁梦默默喜欢了江寒十年。
纵然这十年间,他游戏人间,换了无数的女朋友,夜夜笙歌,赢得薄幸之名。
他怎么可能不行。
之前梁梦也坚信,自己在冷峻多情的江寒心里有一席之地。
她无法容忍的,是江寒喜欢谁都不要紧,为什么最终他选择的归宿是姐姐梁醒。
往事沉疴,现实暧昧不明。
奶敷敷举在手心的梁梦,在英伦丰裕如蜜桃的梁梦,和此时此刻杀伐决断斩断怨念的梁梦。
是江寒心底的三种情怀。
这三种情怀都是爱。
江寒被梁梦明天要相亲的嫉妒,和长期压抑的情愫,还有此刻梁梦要离开的愤怒,最终逼上了绝路。
他抓住梁梦挣扎着的两只胳膊的手,突然一用力,情难自胜不受控制地低额便强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