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环堂笑道:“那这位祁先生”
“嗐,你放心,他经常过来的。”
这边说完话,还没来得及喝点水润嗓子,那边祁灵均就已经走进医馆后院了。
他于窗外站定,冲着里面的陆环堂微微点头示意,温和道:“阁下可方便?”
陆环堂早听说过祁灵均,今日一见,却与传闻中那小白脸的阴柔形象不甚相似。眼前之人确实美得不辨雌雄,却如山间青竹,看似纤细,有遇风不折的坚忍之姿。
尤其是那双无波眼,看着谦和有礼,却一点心思也漏不出来。
这样的人,怎会甘愿当男宠?
陆环堂收起探究的神色,回礼,“屋外风大,先生请。”
祁灵均进屋,见陆环堂漏出的半张脸上还有病色,便把带来的补品放在桌上,“小姐总是想一出是一出,若有照顾不周的地方,阁下尽管言语,在下代劳。”
陆环堂苦笑道:“被主人扔掉的狗,能活下来已经万分感激了,哪敢有要求,”说着起来抱拳,单膝跪地,“环堂谢江小姐和祁先生救命之恩,他日必为小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这话是实话,也是自嘲,可就那么恰好和江林致的形容一样。
陆环堂自嘲的话,像刺一样哽祁灵均在喉间,让他莫名不爽,最后还是受了这一礼,然后扶陆环堂起来,道:“你的好意在下明白,只是小姐行善,从不要回报,阁下病养好了,我们就安心了。”
这话已经很明白了,江府并不稀罕陆环堂的效忠。
陆环堂也明白他们肯定知道他谋害未遂,可还是厚着脸皮坚持道:“我有一身武艺,就算当小姐的马前卒也好,只要能报救命之恩。”
见他坚持,祁灵均也不说什么客套话了,眼神骤冷,语气依旧平静如水,“阁下一剑,小姐差点没了命,小姐怎么放心阁下在跟前效力?”
陆环堂便是造成江林致脖颈伤痕的罪魁祸首,他们挑破了,血淋淋地放在明面上。
几日前正值朱颜花采摘,江林致照例巡查,行至关山道旁的一个处村落,讨碗水的功夫便被村民劫持。
那些村民并不知江林致身份,只是将衣着华贵的路人劫进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