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锦屏愤然起身,转身的功夫忽然看见了妆台上昨日掉落的簪子,对侍女道:“和爹爹说我去监察司一趟。”说着对愣在原地的几人道,“走啊,磨磨唧唧干嘛呢?”
监察司的人当然不想把南阳郡主抓进去,可南锦屏非要去监察司,嚷着要证明清白。
这样下去,此事非闹得人尽皆知。监察官擦掉满头冷汗,只得带着南锦屏回了监察司。
一进大门,就有侍从倒了茶服侍南锦屏,想拖住南锦屏,不让她见到江林致,最好让她气急败坏攀咬江林致。
谁知南锦屏一把挥翻茶杯,傲慢道:“本郡主来了,就用这种东西打发?江林致呢?让那贱人出来回话!”
说着便要一间间屋子找江林致,那声音太大,江林致隔着老远就听见了。
见江尽挹脸色骤变,江林致吐出嘴里的血沫,看着两指粗的铁钩,疯癫狂笑道:“继续啊!继续啊!”
江尽挹出去命人带走了南锦屏,但南锦屏那句,“不就是和她吵架了吗?她凭什么污蔑本郡主!本郡主才不会和她一样下贱,随意攀咬别人!”还是传到了江林致耳中。
声音越来越小,江林致忍着身上的疼痛,大声嘲笑道:“离间计啊,是离间朋友亲人的,不是离间我们这种貌不合神还离的。江尽挹,你什么时候的这么天真了,什么都没准备好,就敢出手?”
今日的江尽挹格外反常,他听见这话就拉动机关,让绑在江林致腰上的竹篦又紧了几分。
江林致被勒得已经喘不上气了,贯穿手指的长针还没拔掉,她再痛也不敢攥起手来,只能咬紧后槽牙,浑身颤抖着忍着剧痛。
江尽挹冷笑,“不记得了?”
江林致疼得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身体仿佛被两个板子夹在中间,上面压着石头,压得她五脏六腑都粘在一起。
江尽挹上前用马鞭挑起江林致的下巴,眼中是翻涌的恨意,“十九年前的今日,本王母亲被你虐杀而死,半个脖子都被你砍断了,你还把她的尸身带走,本王父亲也失踪了,你还记得吗?”
那日死伤相藉、赤地千里,江林致怎么可能会忘。
江尽挹把竹篦松了松,“本王母亲的尸首在哪儿?本王父亲又在哪儿?本王不相信他失踪了。”
断续的粗喘回荡在空旷的暗室里,良久江林致才道:“她是受人敬仰的王侯将相不是在北邙山上埋着吗?”
“那是衣冠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