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真的不明白这种不同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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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他都是直接送她回家的,但今天并不。范群将车子驶进一幢大楼的停车埸,才对她道:
“愿意上去坐一下吗?”
“你住的地方?”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好?罗红看着他,总觉得他眉宇间的阳光被郁气占住。
他点头。
“我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与你聊一聊,离学校最近的地方就是我的住处。可以吗?”
她点头,只是疑惑他要与她聊什么。
他住在五楼,一间约莫三十坪的公寓,两房一厅的格局让空间显得宽敞。坪数颇大的卧房内,以一面顶到大花板的书墙区隔出一方工作空间,电脑、书桌等一应俱全,站在玄关处,便可把整间屋子的建构看得明白。他的公寓属开放性的设计,三面采光使得这种开放性设计更显明亮,与他的人很像,坦诚且爽朗,却也有着沉蕴的气质。
她坐在浅蓝色的沙发上,范群已端来点心与热茶,与她隔着茶儿对望。
他没开口,她也就低头啜饮起清茶。总觉得他的表情有丝凝重,像在生气,又像是在心烦。这种情绪是逐渐累积的,三、四天以来他的笑容渐渐少了,她不是不知道的。如果说朋友有互相安慰的义务,那也得让她知道该怎么去安慰一个人。
范群是她的第一个朋友,许多经验的累积都来自他的授予,她不如道该怎么做,只能等他开口。
“这星期学校来了一些日本大学生,主要是来做友谊交流,你知道我们学校与日本亚细亚大学结为姊妹校,常会互相派学生往来,系主任派我招待他们,所以我近来在忙他们的事。”范群耙了耙头发,有点没头没尾的说了起来,即使明白罗红根本不需要他交代行踪。
也——不在意,但他就是想对她说,想让她明白自己不是外人所传的左右逢源、好不风流快活。
“罗红,有关于我的流言,你听了有什么想法?”他矛盾的看向她,希望她在意,又希望她不在意。
罗红摇头。
“我没听过什么流言。”
是呀,她是个安静的人,同学间不熟的,就不会硬挨过来说小道消息,但……她看过他与一大群女生走在一起不是吗?而且还好几次。为什么她连基本的好奇心都没有?就算她完全不喜欢他,总还有朋友之谊吧?
“那对于看到的呢?看到我与女孩子走在一起,你会觉得我很花心吗?”
“你没有女朋友。”她说着:“与一大群男孩或女孩走在一起并不能被指责为花心或什么的,何况你没有妨害风化的行为,你为什么要给自己定罪呢?”他的表情太凝重,她觉得他似乎过于小题大作。
“我担心你误解。以往我不在乎外人给我什么评价。”他不知该对她的淡然高兴或沮丧,也不知道自己的心想要强求什么……不,其实他是明白的。他希望她能对他有多一点的注意、多一点的在乎,比朋友之情更多一些、再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