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女人!她不屑地转回头,伸手探入自己的手袋中翻找著东西。

“在找什麽?”言晏倾身凑近她,好奇地张望著。

咦?!这是什麽?好像是插花时所使用的剑山嘛。她没事带这个东西出门做什麽?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

“哇——啊——”猪号叫几乎震垮公车车顶!

“滋——”公车司机吓得急踩煞车,全车乘客不由自主地七颠八倒,接下来是所有人一致的哀呜。

“搞什麽?”

“发生什麽事?”

大家都在问。然後一齐看向缩在地上,不知为何整只右手全是血的中年男子。顿了半晌,尖呼出声——

“哎唷,怎麽会这样?”

“快送他去医院啦!”

“吓死人喔,坐个车也会受伤!”

你一言、我一语的,发挥台湾人喜欢围观事故现场的本色,指指又点点,就是没人上前去扶一把,任由中年男子继续惨号。

这时,有一名女士甩著她的皮包冲上前打人——

“可恶,色狼!大色狼!王八蛋!”又打又踢的,踢得中年男子又痛又惧地告饶。

“我不敢了,不要再打啦……哎唷喂……快送我去医院啦……”

围观的人恍然大悟,又哄哄然地讨论起来。

“原来是色狼哦!那就呼伊死啦,喂,运将大哥,直接把车开到市立殡仪馆好了……”

“不用啦,那个第x公墓比较近啦……”

这场公车同乐会里,有两名乘客悄悄下车,没人发觉。

※ ※ ※

快、狠、准。

言晏在心底给了这三个字。

要不是他一直注意著她的动作,绝对不相信单夜茴正是严惩色狼的人。打死他,他都不相信。

她的动作很快,非常俐落。但那还不算什麽,重要的是她“敢”。敢动手,必须心够狠;她有本事,也敢下手……

要不是很确定自己生长在现代,他还真要以为她是古代的侠女了。

“你学过防身术或柔道什麽的吧?”他肯定地问。

她安静走她的路,市场已远远在望。

他伸手要握住她的手,被她迅速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