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的!你有的!”阿丁深信不疑。
祝则尧不想在这件无谓的事上与他斗嘴皮子。
“别说这些了,等会娄小姐要来看宅子,你去烧水泡茶,端到桂月亭那边候着。”
“嘎?!娄小姐要来?尧少你没在客栈就摆平掉这件事呀!?”阿丁不可置信地叫着。
祝则尧怎么能说原本他也是以为可以在今天只消耗费少许时间,便能轻易地把这分事给解决掉,但结果并非知此呢?律己甚严的祝大爷向来公私分明,对自家人反倒更加严苛的要求,他今日意外地延误了公事,回去少不得要挨上一顿好骂。他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她还是坚持要来看这幢宅子。”祝则尧闷闷说着。
“可、可可你有时间在这块耗着吗?你会耽误大爷交办的事的,这样可以吗?”祝大爷可不会因为是自家侄儿而原谅尧少的办事不力呀!
祝则尧好笑地伸手推了他的额头一下。
“别为我穷操心,虽然没意料到会是这种结果,但我还是应付得来,快去烧水吧。”
阿丁点头,转身跑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赶忙煞住,回头小声问着:
“那……要做些‘什么’吗?”
祝则尧一顿,没有多想便答道:
“不要,什么也别做。”近乎命令的口吻。
阿丁粗率地没细觉,“哦”了一声就走了。但祝则尧自个儿却吓了一跳!
他……似乎太维护她了!生怕她受到一丁点惊吓……一定是她太美的关系!是的,只是这样而已!男人嘛,总是对美女礼遇多多,再没其它的了。
再说,若把人家金枝玉叶给吓病了,怎么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呀!是不?欺负女子这种事大丈夫不屑为之。
就这样,没其它的深意了!他对自己点头。
他已经把自己杂乱的心绪给理个明日清楚,再不会有迷惘,就是这样!也——只有这样而已。
“祝公子?”轻柔的女声自他身后传来。
娄恬她们到了!
祝则尧心口不争气地怦跳了好几下,但幸好还能有张平静的脸皮可以见人,更幸好她是戴着白纱帷帽的,虽然她遮起绝美容貌的行止不知为何的令他感到遗憾,但为了他的、以及全天下男子的健康着想,他认为她遮得密实些比较好,唉!
这样一来,他就能专心地火力全开去阻止她购下这里,而不会有丝毫分心了吧?
“啊,你们到了!请进。”他退到一旁,扬手让她们主仆俩并行。
她越过他时,身上那股淡雅的香气又轻轻拂过他感官,让他冷不防又一阵目眩神迷,全凭本能地紧跟她的脚步,贪婪地呼吸着那淡而飘忽的香气,哪还记得方才满腔想着的大事——如何使她放弃购买恬静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