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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夫人笑道:

“我刚熬了莲子羹,大家一起吃吧。说得也是,咱们别聊这些扫兴的事了。杨先生、

汪先生,你们不赶时间吧?”

“当然。”杨迟微笑。“叨扰了。”

汪宇立即也回道;

“我很有空——”

但他腰间的手机似乎不作如是想,雄壮威武的军乐声响起,正是经纪人丢来的催魂

符。在众目睽睽之下,总不好关机当成没那一回事,只好硬着头皮接电话了。

也果然,是经纪人以跳楼自杀威胁他立即赶回工作现场,半小时内没见到人,就死

给他看。唉!

在杨迟略显愉悦的告别声中,汪宇咬牙切齿地跳上跑车,乖乖工作去也。

“你与他很熟吗?”送走了对手,杨迟轻托起云晰的下巴问,炯炯双眼捕捉她脸上

最细微的表情。

云晰道:

“才见过三次面,不太熟,但挺亲切的。他看起来很有趣,不是坏人。”

她的眼神坦然无邪,显然不知道她口中那位“有趣的朋友”,是抱持着追求之心而

来。

“迟钝。”杨迟笑道。

“什么,为什么这么说我?”云晰不服地问。

“不告诉你。”偷啄了她一口,拉着她往屋内走,好心情全然回流。

“你好坏,为什么不告诉我?”她努力要大步走到他前力堵住他的步伐好问个清楚,

偏偏他不让她如愿。

两人像玩兴正浓的小朋友,一路纠缠到饭厅,而云晰还是不明白杨迟干嘛说她迟钝。

“这是什么情况呢?”云母低喃。

吃完甜点,杨迟征求云氏夫妇同意后,带着云晰到小公园散步。他们的约会一向如

此。聪明的杨迟一眼看透云氏夫妇对年纪尚幼的女儿有着不放心的情怀,那非关于追求

者的品德好坏、值不值得信任,而在于纯粹的放不下心。杨迟也就不着痕迹地以这种方

式逐渐博得云晰父母对他安心。

目送女儿与杨迟走远后,云母揪着丈夫的衣袖紧张地道:“你说过女儿十九岁是挺

危险的一年,可没说有红星,可是你瞧瞧,简直是可怕的三角关系!你要知道,从去年

到今年,很多因为三角关系而造成凶杀案件的悲剧在上演,就我们学心理的人来说,我

们非常建议避免掉这种可能产生的危险。”

“女儿身上的危险,不属于那一种。汪宇与杨迟绝对不会伤害到小晰。”轻叹口气,

拉着妻子回客厅坐下。

“那到底是哪一种?小晰是我生的,你却什么也不肯对我说!”纤指大作茶壶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