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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纤。"叶惊鸿果然一开口就叫她。

千纤更形柔弱地道:"是的,爷……咳咳……"

"你的风邪还没好是吧?"语气淡淡的,但感觉上是关怀的样子。

"是呵,夜晚的风吹得奴家好晕……i

"既然如此,你就该多休息,少开口。怎么全场尽是你的哼哼唉唉?好心点,留些话给别人说吧!"声音依然淡淡地,不过那一丝丝不耐烦的语气,够她警觉了。

噗哧!

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让不不了台的千纤当不脸色又青又红。那人是玉碧,已经很忍耐了,平常有这种好笑的事,她通常都是仰天长笑的。

"哎呀!我的爷,您说的是,生病的人应该多休息,抢什么话呢!"

叶惊鸿没应,将空酒杯向右边举去,意思很明显,要裘蝶给他倒酒。

"平常由得你们,今日难得一聚,你们多少给遵守着长幼有序,这个大姐没说话,你们哪来开口的余地?记下了!"他口中的大姐,指的自然是右边沉默得彷如不存在的裘蝶了。

这……这可不是要大夥今夜当哑巴吗?!蝶夫人十天半个月难得开口说一句话。今夜当然不会突然变成长舌妇,这样一来,其他人还有说话的机会吗?

就知道叶惊鸿不会让她太好过。她连想图个安静也不成。静静为他斟满酒,仍没抬头,不看他,也不看其他人要她开口的眼光暗示。

幸好场子并没就这样冷了下来,毕竟叶惊鸿不会没事要他的女人们聚在一起当哑巴,若真那样,实在也太无聊了一些。

"我想你们都知道了,现下全江湖的人都想来问我要冰魄寒蝉。"仰头喝完一杯酒,再度将酒杯举向右手边。

裘蝶重复着先前的动作。

"没错!那东西是在我身上!"他宣布,一眼也没去注意他的女人们此时是什么表情。谁惊喜、谁凝重、谁在深思,似乎都与他无关,他一点也不在乎她们是不是也是图谋宝物的人之一。然后接着道:"而你们,身为我的女人,当然要有随时为我死的准备。"说到此,眼光倒是扫全场一回。

这些女人们全都保持缄默,不知是被他这宣言吓到了,还是早已有此觉悟、至少,此刻是没做声的。

她们的表现像是取悦了叶惊鸿,他笑了,同时探手入怀,掏出了什么东西。

"这就是──冰魄寒蝉。"

此言一出,众女眼光齐望将过去,争相看着那江湖人急欲夺之的天下至宝。

裘蝶面无表情地瞪着叶惊鸿手上那只温润丰脂白玉,以及白玉中央的一点殷红血……一模一样!跟她怀中那只白玉长得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他……在玩些什么把戏?

她的眼神只有轻微波动,不敢直视叶惊鸿的眼,怕他做些什么教她不知该如何反应的事……可,他像是没打算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