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他抹去她的泪。
她才知道自己掉了泪。刚才,她好怕——那一把把不长眼的刀在眼前飞舞;血花虽来自石强身上,却像是伤在自己身上。如果刚才没有石强的保护,她不可能全身而退,她的武功毕竟难敌众手,更别说那些刀棍了。
“你的脸白得像大理石。”他笑。
这是第二次看到他笑,那笑容俊朗得让人无法呼吸。她想开口,却无法成言;她闭上眼投入他怀中啜泣,紧紧抱住他胸膛。天!她再也不要忍受那种会失去他的恐惧了。
“你像个小娃娃。”他说道,轻轻搂住她,不再言语。
请支持晋江文学城。
回到她的公寓后,她替他上药。他的双肩与后背有火焰的刺青,背部中央全是火红的焰火,并且绣着“风云堂之火”几个字。刺青之外,就是一些伤痕了;她看到他右手臂那条从肩膀延续下来的白色伤痕。
“这些伤痕怎么来的?”她轻声问。
“受训时得来的;练不好就挨打。关在笼子中与野兽搏斗只能一个活着出来,几年下来,能活着成为杀手的人身上难免会有些伤;至于死人——就出不来了。”他以为会在她眼中看到鄙视或害怕;但她没有,只用温柔与怜惜的眼光看待他每一个伤口,流连在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上。这些伤痕与刺青曾经让女人尖叫、昏倒;当王妮如还是他的女人时,上床绝不开灯,而且也绝不看他的身体。而水晶面对他丑陋的身体时,竟然没有露出嫌恶的眼光;她为什么她那么与众不同?
包好他最后一个伤口之后,她坐在他面前,拨开他额前的刘海,轻轻揉着瘀青。
“疼吗?”她问。
“我要走了。”他看到时钟指着一点了。
他没有动。而她双手垂在他光裸的肩上,轻轻沿着刺青的线条游走。
气氛极其亲昵,两心波涛暗汹;她想,她真的醉了,心中充满疯狂的念头——想留下他、想引诱他……
他——可会觉得平板的她吸引人?
她想知道答案,于是献上她的唇……当他的惊愕转为不可收拾的狂澜湮没她时,她得到了答案,也成功的留下了他……
请支持原出版社和作者,购买书籍。
今天的气氛真怪异。
朱浣浣一边小心控制。炖肉的火候,一边忙着拣菜,还不时探头看向客厅。丁皓说办公室整修,近几天在公寓工作就行了;于是冠人搬来一部电脑与一部传真机。丁皓一直打电话不知道在与谁说话;他一大早就吩咐去买很多菜回来煮,说中午或许有几个客人会来。
水晶说今天要来讨论事情却仍不见人影。早上七点她去敲石强的门,要叫他上来吃饭,却发现他根本不在;刚才告诉才打电话来说石强人在公司。
今天真的很奇怪;外头天气好得不得了,但室内却沉闷得吓人。她今天正式穿起春装,可是丁皓却要她立刻换掉,要她去穿大毛衣、长裤;真是的,一件无领无袖的长洋装也没有什么暴露的地方,他偏说太露了;她只好加一件薄外套,才让丁皓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