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还是给南非币会让你们比较好支使。」
罗蓝震惊了好一会后,才有办法说话。咬牙切齿的请教他:「先生,请问这就是你的爱心吗?」
「太多?」他挑眉。
「才十块?!」她变脸。
「礼轻情意重,你无须太感动。爱心的多少,不能肤浅的以金钱来衡量,你一定同意吧?」他还是笑,像是没看到她的变脸。
然后她知道了,他在生气。气她把眼下的工作看得比相逢更重,将他辜负。
虽然不容易从他的笑脸上分析出怒意,但他确实在生气。
因为他一整个晚上都在惹她生气,以做报复。
而且做得很成功。
彷佛他来到南非,不是为了投资考察;来到这个慈善会场,不是为了了解南非上流社会的往来情形。他来南非、来这里,就只是为了——对她搞破坏!
「我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毁了我今晚的募款工作!」
「怎麽这麽说呢?你箱子里那仅有的十兰特还是我丢的呢。」
他还有脸说!罗蓝简直气到没力。
「那是说,我还得谢谢你的大恩大德喽?」
「自己人无须道谢,那太见外了。」莫靖远以一种纵容的口吻说著。
「谁跟你是自己人!」她瞪他。
「原来我是不相干的别人?」口气冷了几分。
「你、你是故意气我的吗!?」
「我怎麽会做这种事?」他无辜的摊手。
看吧看吧,这家伙是那种愈生气愈能把别人气个半死的吵架强者,他不仅有办法用很冷静的态度气坏吵架对手,还能弄得对手像是无理取闹的一方。明明事实并非如此啊!
她很认命的了解到,除非他有心让她,不然她永远吵不赢他。如果她还要坚持向他讨公道下去的话,搞不好五分钟之后,她会莫名其妙的跪在地上向他叩首认错……想来就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