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君非君,臣非臣;始艰难,终克定』嘛,老夫始终解不开这『君非君,臣非臣』之义。似乎到了一千多年之後,再无君王之意吗?但仍是有个『君』字不是?」,

范喜言挥挥手,相较於老先生的慢条斯理、气定神闲,她可说是急坏了——

「哎呀!反正就是一千多年之後,那边的皇帝是人民选出来的嘛!领头的做得不好,就得下台,就是这样啦!根本不必人民去揭竿起义。我说,袁先生,您老快些替我想个法子呀!看看有啥法子能让我回到那个叫二十一世纪的地方。拜托您了。」

真是!老人家就是这样,拉杂一些有的没的。

只见那袁老先生抚着胡子,低首沉思,不时以左手掐指,算了又算。她屏息以候,连出声也不敢。

「范姑娘。」

「是!」她正襟危坐等答案。

「或者这『君非君,臣非臣』指的是炎黄子孙分成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呢?这似乎较能呼应第四十象的『小小天罡,垂拱而治』。你说掉落之地方乃一块状似地薯的小上地上,而不在中原,老夫很是讶异——」

范喜言差点没跳起来,敢情这位老先生不是在苦思她的请托,而是依然深陷在他老人家卜卦解卦的乐趣中从没回神?太、太过分了!好歹替她想一下好不好啊!她一颗心急得都要焚化起来了耶!

「袁、先、生!您有一辈子的时间可以去解卦,但我的汉子可没那么长的命等待我!也许他早已魂归离恨天了,您老就行行好,快些替我想法子变回去吧!如果一个杂毛道士都可以变走我,没道理您不行啊,是不?!」

袁天纲望着她,叹了口气道:

「虽说怎么来,就怎么去,但终归得回到自己原本的地方。你何苦要逆天而行?」

「如何能说是逆天呢?既然天老爷留下一条让人变来变去的通道,又让您这样能预卜未来的人降世,不也可解说成,只要知道方法,就不算逆天了吗?若是老天不许这种事,就不该留下这种路径的!」反正她就是要回二十一世纪啦!由於太心急了,她竟拽着老先生的肩膀直晃。将老人家晃得七荤八素。

「呃、呃……姑娘,这、这么说或许也可以。」

「什么『也』可以。就是可以!绝对要可以!」更加猛烈给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