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福?谁提到婚礼了吗?你何必早早去威胁你母亲,吓她心脏的承受力呢?
我认为此刻她没什麽心理准备的。」
风御骋没给她挣扎的机会,而他敏捷若猛豹的身手也不是方筝防范得了的。迅
速一探,她已牢牢被他搂住,半挟持地往车房而去。
坐上车之後,他才道:
「我知道你对这种事感到厌烦了,所以我要敬驰代我除去一切骚扰,连孙俪也
弄回美国,不惜欠下一堆人情债。只是我没料到你终究还是会介意受不受欢迎的问
题,这是我的疏忽,但凡有令你介意的事,皆是我首要解决的大事。」转头给她一
个吻,低喃道:「待你完全没有心结时。我们就该步入礼堂了。有祝福、有花、有
真实的婚礼与准备相守一生的两颗心。」
这是他人生的大梦。追梦来台湾,就是为了完成他今生之所盼;如果方筝想要
未来婆婆的祝福,那她一定会得到!
方筝由他眼中的晶亮光芒,以及温柔口吻中所传达的讯息,也明白他最想得到
的是一个真正的「家」。
沉默了良久。她思考一个问题:
「御骋,你有没有想过……你母亲这麽做,或许只是想取得你的注意,她不见
得是讨厌我,只是有某些希冀的事也渴望达成?」或许初步的打斗是一种试探,过
後较为过火地派孙俪前来,怎麽会没料到孙俪可能会有的举止?一个江湖上叱 风
云二十来年的女巨头会没预料到这点失误吗?
风御骋怔了一下,很快地否决:
「你不了解她,我与她之间是「上下属」的关系超越一切身分;她并不需要情
感方面的养分来丰富她的生命,从来就不需要。」
「可是,如果你能有对情感的渴望.又怎麽能否决生你的母亲会没有呢?你究
竟是她的骨肉。遗传自她的所有不是吗?」
「你是这麽希望的,是吗?」对於与他共处二十八年的母亲,还有谁比他更了
解的吗?何况方筝根本没见过,种种不正确的臆测都推翻不了他的认知。
方筝摇头:
「希望是一回事,但我的猜测并不是由那个为出发点。我很少自欺欺人,也许
你是当局者迷,我才是正确的。」
车子奔驰於墨浓的夜色中,沉寂的车内因没有交谈而凝窒,许久之後,风御骋
回应道:
「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那我母亲的野心比我想像的更大。」话气中含着冷
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