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茶吗?”
一杯茶水递了过来,好体贴哦!
“多谢!我正渴呢!”咕噜一灌到底。
直到看到递茶人正是那个阴魂不散的大蛮夷后,她才一口水喷了出来;要不是韩霄抱妻子闪得快,云净初铁定逃不过茶水的射程。
“你要死啦!站在人家身后算什么君子!”范小余大吼。
朱追阔又将她“吊”回手臂上:“我看上你。”
咦?!表白呢!她一楞一楞的,脸蛋也渐渐红了。
“嗯?”
“所以我承认自己眼光果然有问题。”
不待小佳人回神哇哇大叫大吼!朱追阔扬着笑声扛佳人而去也韩霄将妻子抱向卧房,放她坐在拱形窗口前的躺椅上,转身拿了件披风为她添上。然后搂她靠在怀中,共同听雨。
“我想再过数日,霁会回来。”
“表哥?那他会带回表嫂吧?”她天真地问,至今依然深深认为韩霁逃婚是为了一名女子。
韩霄淡笑,一手贴在她颊上轻抚。
她感觉到他的笑,不明白地问:“怎么了?”
“或许。”
他的回答令人摸不清头绪,她抬手覆于他手背上。
“什么?”
韩霄气息拂于她耳鬓:“他会回来,也许也会带回一名佳人,但那并非我们的重点。”他声音更为低沉:“我们可以离去了,净初,希望这对你而言会是个好消息。”
她震动了下,忧虑占据了心头,没有说出任何抗拒的话。他总有一天会认知到带地出去是件丢人的事:当他意会到时,恐怕是她破碎的自尊换来的吧?
“金丝雀之所以养在牢笼中,是因为它自知虽失去自由,但得到安全。它是没有与天对抗的能力的。”
“别再说出会令我不悦的话。”他搂紧她以示怒气,他气她总放任悲观去接管一切,凡事皆往最坏的方向去想。他会让她改掉的,当她踏出这座“安全”的牢笼之后。
这宅子弥漫了太多伤心,发生过太多教人遗憾的事,无须他再来添一笔。
韩霄看着妻子沉静的面孔,心下一阵阵痛楚。她的青春年华不能因失明而失去该有的光采。他也不要三从四德的教条束缚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