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这两个男人在做买卖!
韩霄笑了出来,抚着胡子,不再故作冷酷:“成交。烫手山芋就卖给你去操烦一辈子吧!”
“霄!”云净初哭笑不得地叫了声。
“别恼。净初,咱们开始解咒吧!”
韩霄正色地指示。
管又寒点头,上前去──什么是天?什么是地?什么叫做颜色?从一双眼中能去看到的,会是什么东西?
这一切的一切,在她三十七年的岁月中,都是由手的摸索来告知,从未能去“看”。
当第一道亮光射来,她困难地闭上眼,为着长久黑暗的第一束光明而害怕讶异。那……便是“看”吗?好一会,她半眯的眼觉得自己能适应了。尝试张开,一条缝,然后渐渐睁大……白光逐渐散去,睁眼与闭眼已成不同世界,以往那都是相同的黑暗,但此时已不再相同了。
她看到了一个形体,一个人。那般卓然不群、俊逸狂狷,双目炯亮隼利,却又含着醉人的温柔在看她,透露着焦急的神情。直觅的,她出口便唤:“霄……”
她的手抚上那熟悉不已的线条,那眉、那眼、那鼻、那唇……老天爷,她看到了!她真的看到了。
“净初,净初,你看得到吗?”由那灵动有表情的眼眸已告知他一切。但他仍颤抖地要妻子亲口说出来,告诉他那奇迹真的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