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甩上乾草堆,一发不可收拾,她完全吓傻当场忘了救火,等到她回过神来已烧了大半,她只来得及逃出火场。
「马厩?」鬼叫一声的东方拜吹了个响哨。
真是要得。
「东方大哥,你别大惊小怪嘛!要是我说害实验室发生气爆……啊!我什么都没说,你当没听到。」她干么漏了口风自爆惊人内幕。
「哈……你是天才呀!连实验室都能被你破坏,台湾有你不是很可怜。」天灾外加她这个人祸。
「我……」言楚楚难堪地低下头,不时偷偷地扬起眸光瞄向面无表情的男人。
「言叔知道你休学的事吗?」以她辉煌的事迹,学校容得下她才怪。
唐君然不以为然的一瞟,向来他不称小姑姑的丈夫为姑丈,因为他认为那人配不上他纯真的小姑姑,顶多只能算是合法的同居人。
「我还没告诉他,哥说他会替我转达。」她把责任推给另一人去背。
「你把锡康也扯进来?」言家的人大概数他最正直,不求闻达让他有机可乘,接收言家的事业。
「他是我哥嘛!帮妹妹的忙是理所当然。」他们兄妹俩的感情可好了。
只是她不懂哥哥为何要去当传教士,本来好好的在台湾念书却突然出国,没两年就跟著人家传教去,叫人匪夷所思。
听说他原本有个交往一年半的女朋友,感情好得可以调蜜,谁知有一天从父亲书房走出来就变得怪怪的,隔天便一人飞往英国,不曾再踏上台湾的上地。
像这回她邀他一起回来,他推说还不到时候,似乎顾忌著什么。
有时候她会觉得家里的人有著一个共同的秘密,但是没人肯告诉她,要她傻呼呼的过日子不问世事,十足的干金小姐生活。
「君然兄,这下你麻烦了。」东方拜幸灾乐祸著,多了捣蛋鬼楚楚,他的复仇计画恐怕不好执行。
「你很乐?」唐君然神情微深,那双读不出的眼眸透著冰冷。
他有不好的感觉打算脚底抹油。「哎呀!我想起还有事没办,我们改天再聊。」
「坐下。」不容人抗拒的权威声音落地。
悻悻然地黏回椅子,东方拜有满腹不甘。「小声一点嘛!我脆弱的玻璃心很容易受到惊吓。」
「我要你放出消息,凡是到『你的』讨债公司委托要债的债权人,都可以先得到一半债金,而且不必抽成。」他不信扳不倒「那个人」。
他不屑说「那个人」的名字。
「你……你在开什么玩笑,这根本是散财童子。」掩面呼惨的东方拜心疼飞走的钞票。
「我要他一蹶不起,走投无路,流落街头行乞。」但这亦难消他心头之恨。
东方拜不赞同地双眉打结,「做人何必赶尽杀绝,人家年纪都一大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