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的重创使他一豚不振,连心爱的玉石也不能恢复憎恨与生意,他几乎要丢弃它们。
是那尊“绿涅观音”留住了它们,只是从此他再也不收集黑色玉石,而是她,何向晚的雕刻作品。
“你为什么要收集一室的黑?很少有人会们爱全然的黑。”像他房里的黑色花岗岩就挺吓人的。
他瞧着她明明畏惧又渴望的轻抚,不觉地勾起唇角。“它让我心情平静。”
“骗人。”她感觉得到是愤怒。
“我有必要骗你吗?是谁说我们不太熟。”他取笑地亲吻的沾上岩肩的手背。
“你……你有随意亲人的习惯?”她眼神闪烁,想起林间因热烈拥吻。
还差点失身,若不是突然压到他的痛脚,恐怕会在草地上翻滚。
“只亲你如何?”泛着暖色的深扈让她心而意乱,无错地不敢看他。
他的话像是誓言,用于情人间,而她并不想谈情。
忽地,她身体一颤。
“你闻到了吗?”
“闻到什么?”他用力地在空气中一嗅,并无怪异气味呀!
他的防嘲防湿一向做得完善,良好的通风不可能有发霉现象。
“血腥味。”好浓好腥,非常强烈地灌入她鼻内。
眉头一皱的齐天像以轻松的口吻打趣。“谋杀不是我的专长,你找不到尸体。”
“不,和死人味无关,是杀戮。”尸横遍野的阿修罗世界。
“你在说什……天!你的手好冰……”是这些黑石的影响吗?
陷入重重呼声的何向晚甩开他的手,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打开相连的内室门,更加揪紧心房的悸动让她不能自己,下意识地抓伤胸口。
一步、两步、三步、四步,她看见了心里的黑暗,它是那么狰狞而完善。
就是它,她心目中地狱菩萨的原形。
雕刻它的欲望熊熊燃起,迫切地压挤她体内热烈的火焰,她必须立刻雕琢它,让潜伏的原身现于人世,焚烧的力量源源而生。
地狱不空,誓不成佛。
“向晚,你怎么了?”着急的齐天豫板不动她,她像生根似的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