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个男人呀!”她潇洒地以扇点了自己一下。
不过是个假男人。宫驭心中话不吐不快,“可是他脑子不太正常,两颗眼珠子贼兮兮地直往你身上溜。”
“是谁说我脑子不正常,眼珠子像贼呀?”
苍劲有力的男子嗓音伴随如虎的雄健身影,炜烈笑谑中带着严厉,字字都含冰刃似地刺得人心冻结。
“舍弟年幼无知,出口无状,烈哥胸襟宽大,不至于与小辈计量才是。”她用眼神瞪视宫家兄弟,要他们谨言些。
好个圆滑口吻,让他出不得气。“你去了哪?”
“小弟去向家母请安。”
“说起令堂,兄长我也应该去问候一声。”
月剎赶紧搬出借口,以打住他的想法,“烈哥甭客气了,家母常年茹素礼佛,不喜接触外人,你就别打扰老人家的清修了。”
礼佛茹素只是个借口,当真让娘来演上一角,第一个出岔子的铁定是她,娘是个不擅掩饰的佛教徒,修佛修心就是修不化国仇家恨。
“是吗?”反正他也是随口一提,并非诚意。“他们是令弟?”
“是的。黄衫是大弟岳昱,蓝衫是二弟岳驭,还不叫声烈哥?”她用暗示口气命令。
“烈哥。”两人不情不愿地唤了一声。
炜烈看这两兄弟实在是太嫩了,厌恶之色全然无伪。“两位对在下似有诸多不平。”
“我们……”
“岳驭、岳昱,去佛堂帮娘燃香。”月剎神色一厉地说道。
“可是他……”
“去。”
“好啦!好啦!我们去求神保佑大哥,千万别被登徒子污了清白。”宫昱临走前撂下一句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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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住,舍弟有口无心……咦!烈哥在看什么?”月剎镇定地理理纶巾。
“你会武功吗?”
她心一鹜,一副轻蔑地挥挥扇。“那是莽夫的技艺,读书人不屑学之。”
“你有习武者犀利的眼神,不练武着实可惜。”炜烈看“他”不若自己想象中简单。
第一次他们在深夜相撞,死了个护军都统济尔纳哈,这暂且归于意外。
第二次兵马司副指挥使库满的飞花夺魂,他亦在现场出现,这意味着什么呢?
是巧合或预谋?
月剎毕竟非池中鱼,她避免炜烈猜疑道:“舍弟依赖成性,有时不端起长兄严苛的态度以对,他们是教不动的……
“唉!长兄难为,要我一个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担起家业大计,不施些铁腕作风是镇不住两个顽劣弟弟,还让烈哥见笑了。”
她的“语重心长”暂时抑制了他的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