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剎是谁,我怎么不认识?是芙蓉阁新来的姑娘,还是使国进贡的美女?别忘了介绍一下。”
“端敏的事打算拖多久?你们夫妻有名无实已七个多月,该去宫里迎她回府了吧!”
他勾起唇角讽笑。“我床上的女人多得挤不上一位公主,叫她另寻良人吧!”
“难道你打算不娶妻生子,一辈子哀悼个女人?”四处找寻代替品。
望着持剑的手,炜烈恨不得一剑砍了它,就是这只该死的手结束了他深爱女子的生命,他恨自已被怒火冲昏头,看不出她眼底求死的念头。
她向来有双擅长说谎的水眸,他不该轻易受骗。
他要惩罚自己的呆蠢,唯有一刀刀的痛楚,才能感觉他活着是用她的生命换得的。
“告诉我,如何忘掉一个刨去我心的女人?”原该是他心的位置已空无一物。
“我……”胤礽无法回答。
炜烈表面风光,内心却万分苦涩。“人死会入梦,而她却从来不曾到我梦里一聚,是怪我连她的身体都保不住吗?”
那一夜吐了血,他整整躺在床上三个月,像个失去生命的死尸,因为他希望死的是自己。
之后,他四处寻找那个怪老头却久无消息,最后他才决定纵情于脂粉堆,借着身体上的疲惫,暂时忘却萦绕心湖的美丽倩容。
可是,他的心仍停止不住失去她的痛。
“炜烈,不要再颓废下去,你要清醒点。”
炜烈狂笑地抹抹脸。“为何要清醒?老天夺走我唯一的爱,叫祂还来呀!”
“端敏……”
“别再提此事,我既未迎娶亦无拜堂,她并非我的妻子,你叫她别再痴等了,我的妻子叫郑可男。”
胤礽脸色一峻。“我不再劝你了,想继续糟蹋女人也随你,小心有报应。”
“报应?!”他笑得比哭还难看。“男儿的死就是对我风流的报应,我已经没什么可失去了,要报应尽管来。”
对于一无所有的人,他坦荡荡地接受报应。
可没有心的人为什么还会痛?
男儿,我日日夜夜发痛似地想念你,为何你能毫不动容地冷眼旁观,你不再爱我了吗?
我愿舍弃所有,只求你入梦。
夏天的荷花正盛开,阵阵香味飘送。
情亦如此,远扬。
10
空虚感。
刚和女人厮混了一夜的炜烈步出留月轩,望着熙来攘往的人群,莫名的感到一阵寒,他仍找不到生活目标地任由自己继续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