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好嘛!那就当你们兄友弟恭,孔融让梨好了。」明明神情不对还硬拗,唬弄她年幼无知吗?
「孙融让梨……」
乍听这句话,司徒庆表情古怪的多看她一眼,似乎想到什么似的拧起眉,眼中有着难解的挣扎。
「悔,真如她所言吗?孔融让梨……」司徒欢来回审视着兄弟俩。
「别听小女生嚼舌,她才十七岁,十句成语背不出五句。根本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胡说一气。」就会打乱他的计划。
像是配合他的说词,唐破晓高声地玩起来,「三人成虎,虎毒不食子,子孙满堂,堂口大火并,拚死吃河豚……」
「小晓—」他露出抱歉的笑容,「她们班上正流行成语接龙,她这年纪就是爱玩。」
「哪有,我也非常用功的,明查暗访,看有没有人在我背后说坏话。怎样,表现得够精彩吧!降低层次以娱大众。」
果然,她用十七岁小女生口吻一说司徒庆兄妹的眼神明显改变,多了一丝鄙夷和轻视,以及对他衣着上的不赞同,不把她当一回事。
以他们的家世,自是见了攀权附势的投机客。
对于人性早就失去信任,除非和他们的出身相当,否则很难得认同。
「悔,有空多陪陪清霜.别和没见过世面的小女生私混,父亲对你的希望颇深。」他知道父亲一直想补偿他,让他独当一面。
「谁没见过世面……」如果他想惹恼她,那恭喜他成功了。
大掌一捂,司徒悔让唐破晓开不了口。
「清霜有你陪她够了,我晓得自己的在做什么,不会给你们添麻烦。」他客气但疏离地划分界线,明摆着白清霜不再是他的责任。
「二哥的话已不具威信了吗?」他抬出辈份相逼,意指若是兄弟就该听他的话。
「我仍然敬重你,可是感情的事非你我能控制,我的心里已没有她,再强求只会徒增苦恼。」
司徒悔把话说白,不愿拖泥带水,藕断丝连。
看他一再拒绝,司徒庆难免有怒。「你要我求你吗?」
他摇头。「不,我只是不爱了,没办法再给她她想要的。」
目的已达成,没有利用的价值了。
「如果我保证不再和她联络,从此远离她,你是不是就释怀了?」这是他最大的让步。
「问题是你做得到吗?」司徒悔在心里讽笑,以看到他的痛苦为一快事。
他就是要折磨他们,让司徒一家不得安宁,永远背负着不堪的回忆亏欠他,任他予取予求,最后所有人都不快乐,抑郁一生。
杀人凶手不能得到幸福,他不会让母亲白死,她的怨、她的恨、她的不甘,身为儿子的他会一一替她讨回。
「我……」他能吗?司徒庆自问。
司徒悔幽然地叹了一口气。「只要清霜的一滴眼泪,一声低泣,不论你和她相隔多远,你还是会拚命赶到她身边,给她慰藉,陪她度过低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