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有多长,她要为无知的付出痛多久,如果能不爱该有多好,她情愿取一滴忘川的水忘却前尘往事,还诸原来平凡的蓝巧晶。
晶莹的泪珠是懊悔的凝结,今天好好的哭一场,明天她又是活力十足的泼辣女,美好的未来还在等着她,何必丧志的自怨自艾,她还有自己。
可是泪流不止,她好久不曾落泪了,连父母的葬礼她都忍住不哭,怕他们走得不安。
好想念爸爸的湘菜,以及妈妈那软甜的上海话,记忆不会淡去只是沉淀,永远留在她心的角落里,一落单便会跑出来和她做伴。
「笨蛋,哭什么哭,被留下来的我才该哭给你看。」这个小傻瓜,约书亚心疼的拥住泪人儿。
落入温暖的怀抱中,无声的哭泣转为放肆大哭,她就是忍不住嘛!他要是敢笑话她,她一定找他拚命。
「好了啦!别再哭了,小心眼睛肿成核桃大。」他笨拙地拍拍她的背,她的眼泪像一根根细针,扎得他心疼不已。
真是的,刚才的威风哪去了,不服输的凶悍不是使得正神气,怎么一转身占上风的人哭得淅沥哗啦,毫无美感可言。
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一会儿是风,一会儿是雨,变化莫测,他实在无法理解。
约书亚的盛怒融化在蓝巧晶滴滴清泪中,化为寸寸柔情的拥抱她,希望她能永远无助的依靠他,像是纠葛的藤蔓缠着他不放。
风情的笑、性感的怒、哀戚的泪,她总是叫人不放心,每一面的她都带着迷惑人心的力量,在无形中抓住他的注意力,继而产生眷恋。
他的小母老虎是真正爱装样做样的小女人,前一刻悍得像煞星,此时却是需要呵护的小白菊。
多样的她难以捉摸,可是令他爱不释手。
一抹淡淡的笑洗亮了他睑上神情,他终于能肯定自己是爱上这个任性的小泼辣女,甘认她成为自己曾最不屑的爱情俘虏,只因爱她。
「你到底在哭什么,我又不会打你,一个人偷偷的躲起来哭想让我焦急吗?」约书亚的语气轻得像春天的风,柔柔地。
「你……你别管啦!我高兴哭不行吗?」偎在宽厚的胸膛,蓝巧晶依然凶悍的低喊。
还是一样不讲理。「不行,我的女人不准哭,你只有我能管。」
「不要脸的臭男人,滚远点,你的女人可不只我一人。」她泄忿似把眼泪鼻涕往他胸口抹。
「有人打翻醋缸了,难怪我老觉得有一股怪味道。」这女人……他无奈的一笑。
总算像个女人懂得争风吃醋,不枉费他砍了数十座森林独锺于她。
「怪你的头,是你身上的浪骚味在发臭,谁会为你吃醋。」狗鼻子乱闻。
约书亚深情地亲吻她的发,「你呀!」
「去你的,我要切八段。」再也不理他了,下半身活跃的大混蛋。
「就爱撂狠话,我身上的浪骚味可是和你打滚一夜留下的证据,你休想抵赖。」他故意闹她,玩起她泛红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