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遗嘱能不能生效得等立嘱人往生……”不必急於一时。
她发狠的一瞪。“总裁不是快挂了,你就赶紧申请‘亲子监定’,就算他比较不幸早走一步,你也可以找安执行长,他是你兄弟。”
“他不行。”他一口否定。
替他着急的朱冷冷几乎要揪起他的衣领大吼,“为什么不行?难道你不是你父亲亲生的儿子?”
不是他,而是……“让我父亲亲自说明较为妥当。”
“你父亲?!”她愕然。
正当两边各有心情转折时,一个被认定决要不久於人世的长者从楼梯口走了出来,但他两眼炯炯有神,不见丝毫病态。
除了安泰三的出现令在场所有人措手不及,尤其是表情复杂的周月兰,她不知道是该高兴丈夫无恙,还是难过她终究棋差一着,没能重创他。
“你……你没事?!”
望了望妻子,再看了一眼她身后的“儿子”,他的笑容多了沧桑。“你们真的让我很失望,本来我想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没想到等到的还是令人痛心的结局。”
“这是怎么一回事,安泰三,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最后机会,他想做什么?
“你想明白我就告诉你,这不过是一场戏,考验人性的戏。”可惜没人通过测试。
安泰三重病入院是假的,他和苍日合演了一场好戏,假借有遗嘱一事,看周月兰母子是以亲情为重,在病榻前随侍,或是起了争夺之心,无视他时日无多,趁机霸占遗产。
而另一方面放空公司的管理,让心有邪念的唐之襄放下戒心,提前完成他的掏空计划,好让他们掌握证据。
“遗嘱是真的,上面载明我要给你们母子的财产,一旦我亡故,你们可得我身后的一半财产,并每年由公司盈利分拨百分之十当生活费,可是……唉!现在你们一毛钱也拿不到,我会另立遗嘱,你手中的那份根本是废纸。”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待我们母子俩!不要忘了,当初是我娘家出钱资叻你创业,不然哪来的安氏企业,这份天大的恩情你不用还吗?”周月兰气急败坏,指着他鼻头破口大骂。
“那笔钱早在二十年前我已以十倍的金额还给周家了,我安泰三早已不欠周家人情。”欠钱还好,人情债难还,但他已经尽量做到。
她一听,气得涨红脸。“那你欠我的感情呢,还有我三十几年的青春岁月,你还得了吗?”
“那是我该欠你的吗?”安泰三脸上出现难得的严厉神色。“结婚前我就告诉过你我不爱你,一辈子也不可能爱你,足你硬要强求,强行拆散我和蕙心还说我欠你?分明是你的自私欠了我们,欠了他们母子俩,你才是最没资格开口的人。”
“你……那我们母子呢?你真的放手不管?”她心慌了,平时强势的悍劲倏地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