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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爱波笑着挽起姊姊的手,知道警报解除了。「姊,谁那么厉害,让妳气得毁掉妈的心血?」

「妈的心血…」辛爱妮表情一变,立时惊恐地环视四周,大声惨叫,「不会吧!这些全是我做的?」

放眼望去,四处尽是花倒树折腰,满目疮痍,满地的花瓣没一片是完整的,残破的树叶挂在遮阳的黑网上,每一株看得到的花草树木皆有气无力的垂趴地面,像是快断气。

「妈一定会杀了妳。」爱花成痴的人绝对不容许亲手栽种的花木受到一丝损伤。

辛爱妮痛苦的呻吟。「谢了,妳真是好姊妹,不忘提醒我的悲惨。」平常温柔似水的母亲一捉起狂来,比世界末日还可怕,若再加上「妻奴」父亲的整治,她的日子肯定水深火热,虽生若死。

「不用客气。」妹妹应尽的义务。

「妳还当真呀,小恶魔!」她没好气的笑骂,长指轻戳妹妹的头。

二十四岁的辛爱妮其实很疼小她两岁的妹妹,虽然在外人眼中,她总是蛮横不讲理,以欺凌小妹为乐,让她像受尽委屈的小媳妇。

实际上只有她们姊妹俩知道两人感情有多深厚,彼此能容忍各自的缺点,互有退让。

虽然姊姊看似强势,脾气不好,妹妹则温婉听话,从不与人争执,但是,大家都错了。

辛爱妮是那种心里有什么不快便立即表现出来的人,怒火来得快,去得也快,而辛爱波正好相反,平常看她温温顺顺的,甜美可亲,没什么不良嗜好,可是。真有事,她全都会放在心里,等到累积到相当程度,稍微一点小火花就能令她爆。发,冲天烈焰足以燎原。

「大姊,还是赶快把这一片凌乱恢复原状吧,要是等妈从欧洲回来,妳大概会被剥十层皮。」而她只能献上同情,庆幸自己不是帮凶。

「妳要帮我?」她斜眸一娣。

「如果妳不怕越帮越忙的话。」她乐于动手。

一看妹妹真要挽起袖子,花容失色的辛爱妮惊慌不已地推开她,千叮万嘱不许她用半吊子魔法帮倒忙,甚至画出结界,以防妹妹一时手痒,把吊钟花变成死老鼠。

辛爱妮修长的优雅身形轻举白哲手臂,以弹琴的柔美姿态谱动乐章,开始弹奏出花的旋律。

只见一片片的破碎花瓣像在歌唱一般,慢慢地聚合,最后成了引吭高歌,具有生命力的花儿。一朵朵的花儿以最动人的美姿回到枝极,或开或半绽,或含苞待放,惊吓后的笑声逐渐回来了,长着透明薄翼的花精也回到自己的家。花,还是原来的花。

树,依旧青绿深翠。

唯一改变的,是他们比较不敢再对辛爱妮展露笑颜,而是保有戒心。

咦?「姊,那个警察……」

一听到「警察」两个字,辛爱妮的眼中立时重现杀气。「不许再提到他,否则我跟妳翻脸!」

「可是…」她为难地看向艳阳天底下一抹走近的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