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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情欲未褪的辛爱妮硬是说着违心之论,心情复杂。「为了证明你自大的沙猪心态,你可是真是无所不用其极,我可以告你性骚扰。」

「妳不会。」他自信地说,粗厚的指腹滑过她细嫩脸颊。

「何以见得?」

「因为我们都很清楚,妳只是不甘心吻妳的人是我,而妳居然陶醉其中罢了。」他不敢说对女人的身体了如指掌,不过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

闻言,她又气又羞地捉起他的手就是一咬。「疯话人人会说,有本事就追上我,我就不信你什么地方都能跟!」

「试试看。」他有把握不让她离开视线。

「该有人挫挫你的锐气!」

一直把男人当消遣品的辛爱妮没发觉自个认真了,把他当成较劲的对手,使出全力想让他落败,也因此让他走进心里属于「在乎」的那一部份。

对她来说,男人是随手可丢的消耗品,她从不在意他们是否存在或消失,手一招,便成千上万的扑倒在她的高跟鞋前,她不需用心也能得到所有人的爱慕。

因此,她收集破碎的心,揉碎它们,以风力搅碎成汁液,用来灌溉「龙之心」。湖妖莎娜偷了它,送给她的情人,以为能永远留住心爱男人的心,但是她不晓得未被血染过的「龙之心」是带着诅咒的,会拆散恋爱中的人。

更可笑的是,外传正直廉明,爱妻爱子的检察官根本表里不一,好几年前便背着妻子和其它女人胡搞,莎娜只是他的情妇之一,她却一直不知情,还认为自己是他唯一的真爱。

女人的愚蠢在于太相信男人。

男人的愚蠢是不相信女人也有智慧。

无端扯进言家灭门血案,她无非是想取回自己的东西,却不巧撞见死神来执行任务,一家几口人就这么给收走了。

随着他们的离去,男人和女人的战争却只是换了个宿主,依旧持续着,现在,竟连她也开始没有把握,自己会不会是最后的胜利者了。

第四章

「金巫书坊?」望着飘浮……应该是「飘浮」在半空中的四个大字,仇厉阳的眉头紧皱,甚至有些阴郁,不快的神色甚为明显。

他感觉到这个诡异的建筑传来一阵相当强大的阻力,阻止他再向前,那种受排挤的不舒服感深入血液当中,血管好像随时会爆开。

一扇红色的门就在眼前,他看得到也摸得到,可是却没法打开它,甚至不晓得开敔方式,因为它没有手把或任何感应器,就只是一片镶崁在墙上的木板而已。

但是,他明明看见有人走进去,就在不久前的十分钟,一位不过八岁的小男孩抱着滑板车,蹦蹦跳跳地穿过那扇门。

可当他想尾随而入时,门板却产生一股反弹的力道,他就像毫无重量的空气,刹那间被推抛至人行道上。

「不可能没有进入的方法,一定是我疏忽了。」他不相信一道小小的门能挡住他。

不信邪的仇厉阳一试再试,也一再如破布娃娃般被弹开,身上大大小小的擦伤不断增加,脆弱的红砖路也因加速的重力而被撞击出一个凹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