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上写得清清楚楚,不是我拿不拿得走,而是本来就该我所得。」古若梵说得毫不脸红,笃定财产一定落在他手。言静心气得双手握拳。「那可不一定,我怀疑这份遗嘱被动了手脚,现在我以检察官身份扣押它,直到查出是否属实!」
「什么刘」他心惊地想抢回遗嘱未果,对着她破口大骂。「谁动了手脚,分明是妳想侵吞我的钱!故意扣留它好趁机窜改内容,妳根本是淬着毒的臭鼬,披着假道学外衣的烂货!」
可恶,遗嘱绝对不能让她拿走,否则---…
「仇队长,他公然辱骂司法人员,我要求你逮捕他!」法律保障良民。
一听到她要起诉他,表情一狞的古若梵狠瞪一眼,在仇厉阳执行指示前,先一步比出中指,做出抹颈的手势,在他靠近时快步离开。
他威胁的含意甚大,但言静心只想赶走他,不想听他无意义的叫嚣,因此没人拦阻他,任他忽然离去。
仇厉阳走回来,皱眉看着她。「妳还好吧?言检察官。」脸色过于苍白,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家事、公事两头跑,而且与己有关,难怪会吃不消。言静心苦笑地自动将头靠在他肩上,寻求一份慰藉。「叫我静心好吗?我好想找个人靠一靠。」
「--…妳太累了,需要休息。」他并未推开她,好心出借肩膀供她暂时休息。
毕竟他们是自然而然的分开,并非争执后恶言相向的分手,虽然对她不再有一丝男女感情,不过相识一场,总不好在她难过的时候还冷漠相待。
只是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喜欢过她,当时她主动接近,提议两人交往,而后两人的关系越来越密切,最后她搬来与他同居,从头到尾似乎他都一直处于被动。
「厉阳,我好累好累,陪我谈谈好吗?」她承认自己有私心,累是真的,但想藉此与他亲近也是真的。
他想了一下,点头。「好。」
因为言静心一脸疲惫得像快要昏厥的样子,他怕她一时承受不住压力而崩溃,才决定当她的垃圾桶,让她适时抒发情绪。他一使眼色,会意的封御书已套上手套,将古若梵用过的咖啡杯轻轻拿起,准备送往鉴识科,进行指纹采集。
而被掳走的辛爱妮这头又发生什么事呢?
「小心扑沙娜。」
什么叫小心莎娜?她为什么要小心那个偷走她「龙之心」的三流湖妖?被爸妈赶出家门的辛爱妮边走边臭着脸想。
带走她的老男人干么不说清楚一点,留个要断不断的尾巴要人猜测,他当她是瓦拉玛巫师吗?无所不知。
可恶的妻奴,畏妻的巫界败类,多提醒一些会少掉他一块肉呀?居然哈哈大笑地说要放生她,让她多受点磨练才会成长。
哼!根本是老婆一句话,他马上倒戈的同仇敌忾,故意不明不白地起个头,叫她心里放个疙瘩,好讨好她什么都对的老婆。她做了什么吗?不过「小小」破坏辛小姐,也就是她老妈的花园而已,而且事后也做了弥补,有必要为了几株来不及抢救的小花小草气成那样,扬言要脱离母女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