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哼!”她别过眼,懒得理人,继续坐在圆形小板凳上摘豆荚。
气不过的徐嘉嘉见她背对着人,更是怒火中烧,她站在柜台旁猛按服务铃,似乎不按到坏不甘心,最后还干脆直接用拍的。
她不知道民宿经营者是一票年过半百的老人家,他们年纪大了走不动,总是慢慢来。
更不凑巧的是,这时正是老人家睡午觉的时间,铃声要响得久才吵得醒人,他们再慢吞吞地洗把脸,慢条斯理地换上工作服……
唉!是等得有点久了,差不多二十分钟,才见抱了一堆床单的金水婶从里头跑出来。
“什么事、什么事?谁按铃像在催魂似的?”没瞧见她正在忙呀!
“你是民宿的服务员?”这个总不会错了吧!
“有什么事?”放下床单的金水婶槌着酸疼的腰背。
“把行李提到房间。还有,准备五人份的风味餐,少油、少盐、少糖,味精少一点,鸡肉半份……”她像在背某健康食谱,照本宣科的交代得仔仔细细。
“份量要不要少一点呀?最好像喂小鸟的饲料。”听不下去的金诗玉忍不住一讥。
“跟你无关的事你少管。”徐嘉嘉没好脸色地瞪她一眼,晚娘面孔又对准金水婶。“你还楞在这里干什么,快点去做事!”
“可是……”金水婶瞧了瞧堆起来比人高的行李,迟疑地开口,“太多了,我搬不动。”
“搬不动也得搬,老板请你来吃闲饭呀!老得都快进棺材了还来抢年轻人饭碗。”先前受了不少鸟气的徐嘉嘉越想越气,见大婶又拖拖拉拉的,一时火上心头,就伸手推了她一下。
金水婶的腰本来就不舒服,被这么一推,整个人重心不稳,往后一颠,几乎快跌倒在地。
金诗玉和田菁菁见状想冲上前去扶,但距离远了些,迟了一步。
不过金水婶也没摔跤,因为有人拉了她一把。
“不认识字吗?还是不长眼?墙上明明贴了一张‘一切自理’,你脱窗了看不见是不是。”
“亚弓大小姐。”金水婶腼笑地道谢。
“去休息。”秦亚弓没搀扶她,只以指尖的力道将她朝内一推。
“可是有客人……”不招待不行。
“我们不缺钱。”想留就留,不爽就走人。
“……那我先把床单拿进去放好。”晒了太阳的床单睡起来才舒服。
她拉住金水婶。“菁菁,麻烦你了。”
知道好友不忍心腰疼的金水婶太劳累,田菁菁二话不说地放下手边工作,接过一堆的床单,有条不紊的折叠,收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