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浩云的眼瞳深幽难测,浮动着让人粉颊发烫的笑意。

“你怎么可以……对我无礼?”她说不出斥责话,只觉得心跳很快。

“曦儿不是视礼教于无物,一心要摆脱礼法的约束吗?”他语气轻柔,俯视她酡红双颊。

“可,可是你也不能随便……轻薄我,男女授受不亲。”她在干什么,为什么不推开他?他靠得好近好近,近得她闻到他呼出的气息。

“可你这回扮的是男子。”他笑着又在她唇上一啄,活似偷香的登徒子。

“宇文浩云你……你有龙阳之癖!”是他出了问题,还是她有毛病,为何为何他比在宫中有趣多了,而且……他笑起来好好看。

一看到他脸上淡淡的笑纹,凤迎曦莫名感到一阵燥热,心中羞意渐深,竟胆怯地不敢直视那双炯炯有神的眼。

“除非你是男儿身。”他又笑了,似乎有些刻意地扬起正直不阿的眉。

她开始不懂他了,他说的话好像藏有某种深意。

聪明如她,隐约知道是什么,但又不想去深究,让它埋在土里,不去挖掘。

可宇文浩云不容许她逃避,硬要将他的身影印入她翦水双瞳,在她的心里占据最重要的位置,不容他人窃据。

“虽然你出身皇室,但我早已把你当成要一起携手共度白首的伴侣,你是我此生唯一认定的女人,你呢?”他要的不是皇上的赐婚,而是她的真心相许。

婚事是真,他强求来的。

同样的,他付出的代价也不轻,父子前后受朝廷重用,蔚为美谈,但背后的蜚短流长也不少,他所承担的责任非常人所能相像。

君俱臣功高震主,臣畏君诛杀功臣。

宰相的为难在于做得好,受百姓爱戴,君王会感到威胁,可若做不好,众生怨声载道,皇上又岂能继续任用他。

不能太过,也不能无所作为,如何拿捏考验着他的智慧,若能选择他宁可从商,会自在许多。

“你……你喝醉了吗?不要胡言乱语。”他把她的心全给搅乱了。

宇文浩云抚着她细嫩的粉颊,笑容明朗。“你让我不饮也醉。”

“你不要再笑了好不好,我觉得好奇怪……”还有一点害怕。

“你不是喜欢我对你笑,不爱看我板着脸说教的模样?”他说出她酒后真言。

“你怎么知道……”她蓦地脸一红,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糊里糊涂的被他套出话。

他朗笑出声,眉宇间含着对她的宠爱。“我说过酒会乱性,酒量不好的人最好少饮,你该懂得我的含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