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的丑样,妆都花了,满脸血迹,发丝凌乱宛如疯妇,你是见朕不死,想活活吓死朕不成?”真丑,越看越丑,小得只剩下一条缝的死鱼眼,刻薄的尖下巴,短命的小鼻头,画得像虫的眉毛,眼睛还抽搐的眨呀眨……
啊!无一不丑,伤眼!
二皇兄那是什么眼光呀?媲美蟾蜍的货色也吞得下去,他也不怕恶心,伤胃,肝气不顺,这么一个坏心的女人就该送到度堂里。
“什么?我的脸……”萧凤瑶惊慌的让人送来一面海外使臣进贡的水银手镜,她拿来一照,镜面清晰的照出一点红、一点黑的丑怪模样,把她自己吓到尖叫。
她的年纪还比皇后小一岁,可是她自小就爱美,喜欢打扮,十一、二岁便涂脂抹粉,把自个儿妆扮得有如天仙美女方肯出屋,她不能容许自己有一丝不美。
但胭脂水粉大多含有铅粉,用时使肤色看起来洁白,可经年累月的使用对皮肤是有害的,以致如今她若不上妆,明明美得夺目的容颜会显得粗糙,带了点萎靡的蜡首。
那点晕黄的沉滩让她的美减了三分,也有点老态,看起来像沉痼多年的妇人。
所以她不能不上妆,以茉莉白的水粉掩住那淡淡的病黄,碧瑶宫每个月在胭脂水粉的用度上居后宫之冠。
而她又是“真情流露”的泪流满腮,又两次鼻血直流,偏偏在皇上、皇后面前她不好叫宫女补妆,只能顶着一张不堪入目的大花脸继续扮演她的贤妃,也没人敢提醒她已“面目全非”。
自以为貌美如花的萧凤瑶哪受得了这样的打击,想起刚才还用这副尊容向皇上送媚献娇,她就羞愤得恨不得一头撞死,丢下碗,呜呜咽咽的掩面离开了。
讨厌的人走了,君无垢顿时觉得安静多了,心情也好了几分。
“皇上,你的手可以放开了。”他一身的药味,着实不好闻,夜隐华可以忍受,但不一定要接受。
君无垢欣喜于与心上人的亲近,他玩兴正浓的逗弄着她,“皇后,你嫌弃朕。”她的腰真细,不及盈握。
“是嫌弃,你很臭。”她率直坦言他身有异味,她被熏得都无法保持面瘫了。
“臭?”他大惊失色,嗅闻身上的气味。
哪里臭?顶多药味重了些。
“启禀皇上,因为太医院的太医都诊断不出你所患何症,陈太医便提议用药浴试试,也许会有疗效。”张太医把死对头陈太医拖下水,不管好坏都让他人去承受。
“嗯,那是药浴治好了朕?”他很清楚是何缘故,却借太医之名好掩过自己的借尸还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