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夜衣自顾自的说下去,“你只要站着不动,他就会主动地走向你,像个饥渴的旅人只注视着你,为何他的眼中只有你,只有你……”
她也很困扰呀!“总不能挖掉他的眼珠子,叫他用摸的吧!”啊——摸?这个字不能用。
就算他眼瞎了,以他的执着和死驴子脾气,光用摸的就够本了。
“我跟了他十年,十年的年轻岁月竟比不上才出现一年的你,为什么是你获得他的爱,为什么不是我?”
为什么?她哪知道。“男人都喜新厌旧,说不定不出一、两个月他就找到新目标。”
男人嘛,犯贱。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一旦得到了就弃如蔽帚,她早就看清他们的本性。
不过很奇怪,她倒是相信风似默口中肉麻兮兮示爱,真的很诡异。
“女人难道只能等着被爱毁灭,他为何如此绝情,狠得下心伤害最爱他的女人,这是爱人的残酷吗?”
冷夜衣自说自话,与其说她质问左天蓝的夺爱,不如说是自我厌恶,其实她最恨的是自己。
恨自己的痴情,恨自己的放不开,恨自己竟然无法恨他,恨自己的傻气,很到最后她发现原来自己很可悲,连恨一个人都显得很无力。
“呃!你慢慢伤心,我……我去帮忙拔草。”受不了她的自怨自艾,左天蓝正想找藉口走开。
蓝天帮哪有杂草让她投,就算有,也没人敢让她动手,又不是活腻了,帮主的怒气谁承受得住。
“不要同情我,想不想看帮主为了爱你对我所做的惩罚?”不等她开口,玲夜衣卸下上衣,露出光裸的背。
冷吸了一口气的左天蓝十分错愕,那一条条交错黑紫的鞭痕如此恐怖,有几处甚至肉绽皮开,根本没上药地任其发炎终脓。
黑道有黑道的生存规矩,她知道有所谓的私刑堂处,局外人无权过问。
“虐待自己是自残的行为,为一个男人让自己皮烂肉溃值得冯?”她绝做不到为爱自虐。
她承认对风似默动了心,他的深情无悔逼得她没有退路,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她爱上了他。
但是爱情不是女人的全部,她有家人和工作,她必为保有这一切而好好爱护自己,不得轻贱生命。
爱一个人之前必须先爱自己,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有何资格去爱别人,那不过是一个不懂爱的人,自欺欺人地大玩笑罢了。
爱情嘛!两情相悦,不强求、顺其自然,伤已所换来的爱情岂能长久。
情深无悔、夜鸟悲呜。
“你太轻易获得他的爱,不了解苦苦追寻他背影的我,身体的疼痛只是让自己分心,减轻心口上的剧创。”
冷夜衣穿上衣服,冷冷的嘲笑自己的痴傻,不灵活的动作使背更灼热,伤在身痛在心。